加官进爵?”
芙蕖毫不动摇道:“若无卫娘子,芙蕖今日根本没有机会参加桓天围猎。奴婢是想立功,可是奴婢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恩人、自己最好的朋友,在卫府受百般折辱!恳求陛下,让卫娘子断出卫家,独自开府!”
清官难断家务事。
景帝叹了口气,问道:“卫延宗呢?卫卿今日可在?”
卫延宗官职不高,坐在后排。他穿过一层层一群上前来,恭恭敬敬跪下来,道:“陛下,老臣在此,老臣冤枉啊!”
景帝问:“卫娘子说你苛待她,你说你冤枉,到底谁说的是真话呢?”
卫延宗恳切道:“陛下,自从上次您告诫过臣之后,臣是谨记于心,谨守本分,再也不敢对邀月有任何的不好啊!老臣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,居然引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控诉啊!”
芙蕖怒道:“你不知自己哪里不好?!逼月儿嫁人的是谁?!软禁她的是谁?打她耳光,让她在府门前脱衣服的人又是谁?!多年以来你从未给她过半分月钱,她穿的是七八年前的旧衣服,住的是卫家最小最破的院子,你居然还敢说你不知自己哪里做错?!”
景帝倾身,自己看了看卫邀月的脸颊:“卫卿,卫娘子脸上的红印,当真是你打的?!”
卫延宗道:“这这的确是老臣打的,可是”
卫延宗忌惮卫邀月手里的账本,不敢对景帝说出实情,只能支支吾吾道:“都是家长里短的误会,老臣老臣也只是一时冲动。”
燕慎在席上喝着酒,闲散道:“哎呦,一时冲动。卫大人一时冲动就可以打人,一时冲动又可以把自己的闺女绑成个粽子,再一时冲动,将闺女塞进了花轿,随便就嫁给了什么人。冲动啊,冲动,冲动是恶鬼啊。卫大人是被恶鬼上身了不成?”
沈阔笑道:“三殿下真是高看恶鬼了。冤有头债有主,恶鬼都不会随意伤人呐。卫大人那日威风凛凛的叫人那匕首剖开了芙蕖的小腿肚,那场面,皮开肉绽血流满地恶鬼看了都肝颤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