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聂誉不屑:“哼。居然大言不惭地将抄袭说得如此理直气壮!”
“我不是抄袭!我说了我只是默写下来,可从未说过这是我写的啊。五柳先生他都已经不在了,这里又没别人认识他,我大可以说这是我的原创。可是我没有,我就是不想撒谎”
“等等。”聂誉震惊地问道:“你是说,写这篇文章的人,他已经死了?”
“是的。”
聂誉的身影看起来十分失落,他沉默了片刻,挥手道:“那这些也不是你的文采。老夫不能因为你背得出别人的佳作,就收下你。”
“先生误会了,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让您收我,而是为了承欢。”
卫邀月看不见他的脸,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,但是聂誉一动未动,看来还算是平静。
“谁是承欢,老夫不知。”
卫邀月笑道:“承欢是您外孙子啊,您干嘛假装不知?”
聂誉冷笑着抿了口茶:“原来是燕琢派来的说客啊你回去告诉你主子,别再白费心思了。老夫是绝对不会收下他燕琢的种的!”
这一回,可不是小童仆来请她离开了。
周围突然围上来四五个大青年,打扮得倒是像书生,可体型却像是打手。
卫邀月不想被赶出去,只能上演一出秦王绕柱,一边快速左右闪躲着,一边道:“你就算是不喜欢燕琢,但是承欢他也不是燕琢一个人生出来的啊,他也是您女儿的孩子。你不为别的,你替你女儿想一下,她九泉之下若是有知,会不会十分伤心难过呢?”
聂誉突然激动起来:“他有什么资格提倾心?!”
卫邀月顺着他,继续道:“是是是,他是渣男,他没有资格。他没提啊,这不是我在提嘛。聂老先生,我看你对那篇《归去来兮辞》也十分喜爱,您一定也是向往那种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的对吧?我见过承欢,他懂事可爱,在您膝下尽孝,不是很好吗?”
“燕氏皇族给老夫尽孝?真是折煞老夫!”
卫邀月跑着跑着,突然听到这一句,顿住了脚步——
“聂先生。您不知道吗?”
聂誉不耐烦道:“什么?!”
“承欢他姓聂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