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地很忙。
下山的路上,卫邀月一会儿整理自己的衣服,一会儿又拨过一缕头发来在手里玩来玩去。
直到到了山下,上了马车,她低头看见脖子上挂着的哨子,这才想起来要还给贺兰枭。
“哦对了,哨子还你。”
卫邀月从脖子上取下哨子来,递到了贺兰枭面前。然而贺兰枭却一点接过去的意思都没有。
“你留着吧。”
方才聂誉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金乌军的东西,想来这玩意儿也不是什么平民百姓都能得到的。
卫邀月拒绝道:“我又不是金乌军,拿这个有什么用?”
贺兰枭道:“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卫邀月才不想总是莫名其妙地收贺兰枭的东西。
她两手一抬,想要将哨子挂到贺兰枭的脖子上去。正恰好这时候,马车压过一个大坑,狠狠地颠簸了一下。
卫邀月的双臂就这么套在了贺兰枭的脖颈上。她只是在颠簸中,下意识地想要挨近可靠的东西,于是双手一紧,顺势就将脸埋在了贺兰枭的肩窝。
抬眼瞬间,四目相对。
悸动的心跳落在贺兰枭眼底幽深的海中。他面色平静无波,心海深不见底处,却已然波涛汹涌。
卫邀月小心翼翼地收敛目光,想要退身,后腰却被滚烫的掌心覆盖。
那种霸道的桎梏,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。
贺兰枭的声音沉甸甸的:“卫邀月。”
天呐。
这一刻,卫邀月终于明白了那句——
【名字,是最短的咒语。】
卫邀月的世界仿佛霎那间缩小,小到只有这马车之中的方寸之地。什么前世今生,什么现实虚构,都是狗屁。
此刻,她只想要一个吻。
她双眼轻合,微微仰头,静静等待着。
——“啪!”
卫邀月等来了一记如来神掌。
“你干嘛?!”她捂着脑门儿,不可思议地瞪着贺兰枭。
贺兰枭一脸坦荡地把掌心一摊,展示出他的“成果”来道:“你额头上,有只蚊子。”
要不是荒郊野岭,卫邀月一定!一定会直接跳车而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