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后退了一步。
“卫邀月,你居然是这样想的。”
他轻轻摇头,默念着:“‘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,使我不得开心颜。’你说过,你跟我一样喜欢李白。我以为,你和我一眼,喜欢李白的不屈风骨。”
卫邀月沉了一口气,强撑着笑了笑:“什么风骨?有屁用?好死不如赖活着。我想你活下来,有错吗?”
贺兰枭苦笑着点头,一眼不发,转身慢步渐渐走远。
卫邀月想:这样挺好的。
他失望了,渐渐便不会再想起她,会接受景帝的赐婚,会好好地活下去。
可决堤的眼泪却说不了谎话。
她是真的不舍得,不舍得就这么把贺兰枭让给别人。
日子一日一日过去,贺兰枭再也没有再来找过她。
明德学堂隔日一开,卫邀月每次都陪着玉宁公主去。孙妍芝看起来一直是那么端庄,周锦然也是闲着没事就犯点贱。
卫邀月每天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。
纵使某一日传来贺兰枭的婚讯,她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,不至于承受不住。
可婚讯没听说,颖妃的肚子倒是折腾了起来。
碧玉馆灯火通明了一整夜,颖妃受了许多苦,终于生下了一位小皇子。
皇后闻讯,一大清早便带着卫邀月,拿着早就备好的贺礼来到了碧玉馆。
景帝比皇后早到一步,身边,贺兰枭持剑而立。
“陛下,颖妃顺利生产,实乃国之大喜,陛下洪福。”
景帝拉着皇后的手一起进门,道:“是啊皇后,没想到咱们一把年纪了,又能当父亲母亲了。”
皇后扫了一眼贺兰枭,问道:“扶光怎么一大清早就在宫里?”
景帝道:“哦。皇后不知道吗?这小子好几日没出宫了,一直赖在启明殿里。”
卫邀月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贺兰枭——
他看起来确实憔悴了点,胡子拉碴的,眼底没什么精神。
皇后问:“妾还真不知此事。扶光如此,这是为何啊?”
“唉。”景帝一声叹息:“问世间情为何物呗。”
卫邀月借口去放贺礼,躲去了碧玉馆的后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