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此事。
燕琢十分意外:“你如何知道?”
“我什么都知道。”卫邀月憎恨又怜悯地蔑视着他:“燕琢,你真可悲。高居储君之位,得享无上尊荣,你仍旧没有一刻感觉到过安稳快乐。你处处猜忌,杯弓蛇影,恨不得将身边与皇家有关的人全都杀个干净。景国有你这样一位双手沾满鲜血的储君,真是万民之悲哀。”
“呵。”燕琢漫不经心地轻笑:“贺兰枭中毒,你心疼得要死,是不是?可惜,即便你为他如此,父皇他仍旧也不可能允许他娶你为妻。”
“你以为我为他做这些,是为了感动什么人,为了嫁他为妻吗?燕琢,我与你这样的人无话可说。你懂得什么是爱吗?”
“爱?”燕琢讥讽地狂笑:“你居然相信这世界上有爱这种东西吗?爱是什么?爱能当饭吃?还是能让你有处可居有衣可穿?爱能让万民敬仰,让百官朝拜吗?”
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
卫邀月不想继续与燕琢再浪费口舌。
“这便是你我的不同之处。与你这样的人说话,简直是浪费时间。”
卫邀月径直要走,燕琢却一把拦住了她。
“卫邀月。在你心里,本宫残忍无道,虐杀亲友,是个可恨可悲的人。可若让你站在本宫的这个位置上,你未必就会比我更加仁慈。贺兰枭他,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心慈手软。”
“多谢殿下,民女受教了。”
卫邀月扒拉开燕琢的胳膊,抬腿要走,却又被他钳住了手臂。
“又有什么事?!”卫邀月几乎要发火了。
燕琢伸手,从韩奇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小罐子来,塞到卫邀月手里。
“最好的跌打药膏。”他看了眼卫邀月额头上的伤,像是开玩笑一般没正形道:“别留疤,不然就更丑了。”
卫邀月还想给他塞回去,燕琢却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。
他倒是真的叫人把上好的药材都送了过来。白石看了看,当真还是有些有用的。
“唉。这贺兰将军的命是真好啊,世间居然有一个女子,会为了他,甘愿把自己的一生给搭进去。晨曦部族啊,啧啧啧啧,得有千里之远吧。”
卫邀月坐在炉火旁,不紧不慢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