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听得想吐。
原来孙妍芝的心里,根本就没有贺兰枭。
她做的一切,都只是想借贺兰枭的权势,来振兴门楣,保全扶持她的族亲。
卫邀月想:凭什么?
凭什么她放在心尖上的人,却要成为别人为利益而利用的棋子?
她曾经想要委屈求全,只是想着,哪怕她不能得偿所愿,至少贺兰枭会安全,身边陪着他的,也是知心之人。
现在看来,她一直这样别扭,伤害的不仅是自己,还有贺兰枭。
明明相爱的两个人,却要因为他人卑鄙的谋算而牺牲自我。
当真,是愚蠢极了。
卫邀月扭过头去,烦闷道:“孙娘子莫要再说了。天黑了,赶紧进去吧。再不进去,就换我进去。”
孙妍芝甚至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生气,只是默默地关门回去了,
卫邀月继续在门前坐着等。等啊等,等啊等,等到天完全黑了,等到起风了。
她往角落里缩着身子,不知什么时候,居然睡了过去。
再醒来的时候,她感觉自己好像在飞。
做梦?
不对,不是做梦,也不是在飞。是有人在抱着她走。
卫邀月睁大了眼睛一看,抱着她走的人,居然是燕琢!
“你给我放下来!”
燕琢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路:“老实点。沉死了。”
“嫌沉谁叫你抱了?燕琢,赶紧把我放下来!你听到没有!”
卫邀月蹬腿挣扎着,燕琢却揽得更紧了,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。
“你以为我愿意抱你?要不是父皇嫌弃你在门外等着晦气,要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清理出去,本宫才不想管你呢。”
燕琢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把卫邀月一路从广寒阁抱回了承安宫。
皇后正在沐浴,没看到这一幕。
倒是玉宁公主撞见了这场景,忍不住要去看个热闹。
“皇兄!你这是在跟邀月干嘛呢?!”
燕琢把卫邀月往卧房里一丢,立刻从里面将门关了上来。
“小孩子一边玩去。”
玉宁公主拍了拍门:“皇兄这样不合规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