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道:“我兄长从不睡懒觉的!”
燕慎拉着他坐下来,安抚道:“哎呀你急什么?扶光这是中了剧毒了,能与平日一样吗?多睡一阵子没什么奇怪的。”
孙妍芝贤惠地端上两盏茶来,道:“是啊沈大人,你莫要担忧。昨夜我一直守着将军,他看起来脸色好多了呢。”
沈阔不怎么友好地扫了孙妍芝一眼:“你哪位啊?卫邀月呢?这个时候她不好好守着兄长,跑哪去躲懒了?”
景帝有些愠怒道:“开诚,莫要无礼。这是崇北侯家的千金,颖妃的亲妹妹。也是你未来的嫂嫂。”
“嫂嫂??!!”
沈阔一下子站起来,四处张望着道:“卫邀月呢?!那个懒猪是真分不清轻重缓急,这个时候她跑哪里去了?”
从前,沈阔是最看不上卫邀月的,闲着没事就要嫌弃她几句。
燕慎调侃道:“开诚,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卫邀月的吗?怎么现在见不着,又这么心急了?”
“不是我心急。谁叫兄长对她用情至深,非她不可?若是兄长醒了见不着那懒猪,估计身子好了,也又要急病了。”
孙妍芝听着这话,只是浅笑,也并不觉得尴尬。
倒是景帝听不下去了,道:“沈开诚,你聋了吗?朕说了,孙娘子才是你未来的嫂嫂。朕已拟旨,准备要赐婚扶光与孙娘子,你赶紧抓紧时间改口吧。”
沈阔冷漠呆滞道:“哦。兄长答应了吗?”
“他答应了,还用去挖沟晒得这么黢黑啊?”燕慎笑道。
沈阔了然地点了点头:“那便不算数。兄长他不答应的事啊,八百头牛也拉不过来。”
景帝心烦:“朕还不信了!”
于是这几个人又在广寒阁里等了一上午,贺兰枭依旧没有醒来。
景帝心急如焚:“白石先生,这都日照三杆了,扶光为何还没醒来啊?你看是不是解药调配的有问题?还是他哪里仍旧没恢复好?”
白石坐过去,又给贺兰枭把了把脉,叹息道:“唉,从脉象来看,贺兰将军体内剧毒已解,应当很快醒来才对。可草民探得将军他郁结五内,肝胆不畅,或是因此才沉睡不醒啊。”
景帝赶忙问:“那这般当如何是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