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去催了又催,将军这才虚弱踉跄地上了堂前,一直捂着口鼻,咳嗽不止,难受得连笔都拿不起来,便又被方申小将搀扶着回去了。”
听完这话,卫邀月也顾不得什么婚书不婚书了。
她焦急问:“贺兰枭他看起来病得很重吗?!”
“是啊,走路都是弯着腰得人搀扶着。我看那身形啊,都不似从前健壮了。听闻将军为了救大殿下身中剧毒,看来身子是还未调养好吧。不过卫娘子,婚书未签,你也算是塞翁失马。你这会儿过来,是不是来抢婚的?”
贺兰枭都病成那样了,卫邀月还有什么抢婚的心思?
她匆忙对朱启道谢,扭头去拉着燕慎和芙蕖便往后院去。
燕慎还没明白状况,问:“咱们这是去干什么?贺兰枭他人呢?”
“朱启说他病重,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了,婚书签到一半就被方申扶回了院里。”
燕慎的重点跟朱启一样:“所以婚书没签?!”
“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婚书的事吗?!贺兰枭他都快没命了,跟谁定亲跟谁成婚还重要吗?!”
“怎么不重要呢?盲婚哑嫁毁灭一生幸福!这不比死了还可怕!?”
“行”卫邀月懒得跟他废话,一心只想赶快往贺兰枭的院子里去。
贺兰枭的院子里居然也有景帝的禁军把守。
燕慎走在前面,倒是没人拦他,只是房门紧闭,方申、金乌军、还有禁军,全都严阵以待地守在房门前。
这阵仗,属实太不寻常。
燕慎看了眼方申,问:“扶光呢?”
“三爷”方申的表情就像是被什么人掐住了脖子一般,道:“少主他身子不适,在房内休息呢。”
“哦。”燕慎抬脚就要去开门。
所有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拦了上来。
燕慎懵了:“干嘛啊?我还不能去看看我兄弟了?”
方申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少主他需要静养。陛下陛下,他叮嘱过,不让任何人惊扰少主。”
方申这句话的重音,落在了“陛下”二字上。
燕慎和卫邀月都听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