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邀月!”
冲门而出的人身穿墨色衣衫,从头到脚都与贺兰枭装扮得一般无二。
然而那人,却是沈阔。
“兄长他”
“沈开诚!”景帝勃然大怒:“谁允许你出来的!?”
看着眼前的荒诞一幕,卫邀月终于串联起了前后。
贺兰枭根本就没有在府中,一直以来遮遮掩掩不敢露面的人,都是沈阔。
所以他不能签婚书,也不敢招呼宾客。只能装病躲在院子里。禁军把守,是因为怕外人知道这个贺兰将军是假的,闹出大笑话去。
卫邀月急忙问沈阔:“那贺兰枭呢?他现在可好?”
“好个屁!兄长他把自己反锁在安定司大牢里好几日不吃不喝,还自己给自己上刑!他中毒刚好没几天,哪里能经得住这般折腾!?”
卫邀月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。
“为什么?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!”
“还不是为了拒婚!兄长一出宫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写了好长一封弹劾的折子,亲自送到了御史台。那折子弹劾的不是别人,是他自己!他罗列了自身三十多条罪状,自请辞官,免去捍南将军之名。叶大人直接将这折子压了下来,送呈陛下,陛下无声无息地就驳回了兄长的请求。于是兄长便把自己关进了安定司,任谁劝都不出来!卫邀月,兄长待你如此真心,你却在他最虚弱的时候说要与他此生不见!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你!”
贺兰枭一开始中毒的时候,沈阔并没有进宫。他不知道卫邀月为贺兰枭做了什么,这很正常。
可是方申分明是知道一切的,他也没有被景帝关在宫里,为什么却不向所有人解释清楚呢?
燕慎不明白,“别胡说!卫娘子如果不在乎扶光,为何还要为他牺牲那么良多?方申,你没有与他们说清楚吗?”
方申怯生生地看向景帝,不敢说话。
景帝道:“是朕不准许他说。朕本想把他一起关在广寒阁算了。可是他一直跟在扶光身边,朕突然扣下他,扶光定然会起疑心。所以朕就威胁他,如果他告诉别人,那么卫邀月的命就会交代在宫里。”
燕慎难以置信地看着景帝,“父皇!你怎可做到这份上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