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民,爱上了人家天潢贵胄的大将军。
众人的沉默即是默认,这让景帝很是满意。
他不让任何旁人跟着,只带着几个禁军,便和卫邀月一起去了安定司。
贺兰枭把自己关在地牢中最尽头,最角落的一个牢间里。
景帝让卫邀月等在过道里,自己一个人先上前去。
“扶光。”景帝看着贺兰枭满身的鞭痕,心疼到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贺兰枭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,却没有看景帝。
“陛下怎么来了?地牢肮脏阴暗,恐脏圣足,陛下还是请回吧。”
景帝听得出他口吻里的疏离。
“扶光,你生朕的气也罢,为何一定要这般折磨自己?那卫邀月,当真值得你这般吗?”
贺兰枭又合上双眼,低声重复:“陛下请回吧。”
“好,你不想见朕。”景帝退了两步,“那她呢?”
此刻,卫邀月真想飞奔过去,好好地看一看,看清楚贺兰枭到底伤得重不重,饿瘦了没有,中的毒好了没有。
可是她不可以。
她只能强装镇定地,一步一步地接近。
转角,目光相交。
晦暗不明的烛光中,她仍能清晰地看到他瞬间泛红的眼睛。
卫邀月不敢直视下去,想移开视线,却又看到他后背皮开肉绽到狰狞的伤口。
她忍不住红了眼眶,还没开口问一问他疼不疼,贺兰枭却先一步问:“怎么伤了?”
他看着卫邀月额头上的伤,面目焦急:“可是那日为了我”
“将军多虑了。”卫邀月语气陌生疏离:“我只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她还在担心瞒不瞒得过,却发现贺兰枭竟然在笑。
卫邀月走到牢门前,像一个认识许久的故人一样,不顾污秽地席地坐下。
“将军笑什么?”
“开心。”贺兰枭浅笑着道。
他赤裸着上半身,新伤旧伤,几乎遍布每一寸皮肤。
卫邀月不敢相信,在这个无比现实又残酷的世界里,居然有人会自找麻烦,没苦硬吃。
“你很贱啊贺兰枭。落到这般田地了,居然还笑得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