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扫了一眼景帝的眼神,心领神会。
她偷跑出宫,后宫那些贵人肯定很快都会知晓。若是不想牵连皇后,这个偷窃的说法,是最好的解释。
卫邀月叹息。看来这个皇帝,对自己人还是宽容的。只怪自己写书的时候,没把个什么公主千金写成自己的名字。
要是那样,她穿书过来,过得应该比现在自在多了吧?
可是她心底却很明白,她没有真的后悔。
因为如果是那样,她怕是不会和贺兰枭发生那么多啼笑皆非,又惊心动魄的经历。也就不会拥有这么一段铭心刻骨的感情。
景帝最终也只是罚了她到三宝殿里跪着抄经书。
这对于在宫中偷盗的罪来说,已经是轻拿轻放了。
卫邀月知道,景帝要的不过是要她老老实实的,不要接近贺兰枭,其他都好说。
三宝殿外的凌霄花开得很好,招来了蜂蝶飞舞。有这样的好景色,纵然被罚抄经三百遍,卫邀月却也不觉得寂寞难耐了。
然而良辰美景,总有人会来煞风景。
“抄了多少啦?”燕琢背着手进来。
卫邀月眼珠子一翻,不搭理他。
燕琢也不生气,自来熟地捏起纸张的一角,歪着头看了一看,啧啧称奇:“卫邀月啊,你这个字真是不堪入目。你不是挺会写诗的吗?怎么竟不会写字?”
卫邀月气恼地一把夺回纸张。
“关你屁事。”
“粗鲁。本宫为了救你于水深火热,在早朝上大胆对父皇进言,惹得父皇盛怒!可是受了十几板子的重刑啊!”燕琢边说,边有模有样地摸了摸屁股。
“十几板子?”
卫邀月记得燕珩说过,太子只是被罚跪宗祠三日啊。
难道说,是燕珩消息有误?
毕竟太子这遭确实是为了她才受罚,卫邀月的第一反应是软下态度来关心一句。
“那那你伤得重吗?疼吗?大殿下说你只是罚跪啊,怎么陛下他这么心狠呢”
“哦燕珩他告诉你了。”燕琢一下子不演了,一屁股坐在佛像前的拜垫上,还不忘吐槽燕珩一句——
“真是个大嘴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