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后,金乌军北上的消息传到了承安宫里。
和这个消息一同传来的,还有孙妍芝的笑话——
贺兰枭违抗圣意执意北上,途径盛都城门口的时候,没有进城,而是派人将孙妍芝五花大绑地撂在了城门口,他自己连面都没露,便头也不回地领兵走了。
就这样,孙妍芝居然还不放弃。
她叫城门守卫给她松了绑,抢了匹马便继续追了上去。
如今整个盛都成都知道了这件事,就连皇宫里的人,茶余饭后,也都把此事当成谈资。
孙妍芝被人非议,颖妃娘娘这个当姐姐的自然跟着颜面扫地。
这日她来承安宫找皇后喝茶,脸上竟一丝笑模样都没有。
“颖妃,你可是为着孙娘子的传闻而忧心?”皇后问道。
颖妃抱着手里的茶盏,捏着盖子旋了又旋,却没心思喝下一口。
“皇后娘娘,实不相瞒,妍芝这亲事我本就不支持。”
颖妃略带歉疚地看了一眼卫邀月,垂头暗道:“卫娘子和贺兰将军早就两情相悦,要不是妍芝她自己坚持,我是定要去陛下面前理论一番的。如今强行将两个人凑在一起,您看这结果”
颖妃没再说下去,只剩一声叹息。
皇后见颖妃魂不守舍、神情忧愁,担心道:“你刚生产完,可不能这般忧心,对身子不好。”
颖妃身旁的侍女环翠立马道:“是呢皇后娘娘,我家主子孕时就受了惊,现在又日日为孙娘子的事情烦心,不光她自己身子憔悴了,就连小殿下也”
“环翠!”
颖妃看起来像是被提起了什么不想别人知晓的秘密一般,眼神慌张躲闪,起身向皇后道了别,很快离开了。
任谁都看得出颖妃心里有事。但纵然时与她交好的皇后娘娘,也不愿意强人所难地逼着她说。
这件事就这么暂且过去了。卫邀月没怎么放在心上,毕竟她自己的烦心事都已经够多的了。
白石自从出了广寒阁,便直接被景帝送去了太医院。
可他父亲毕竟从前就是太医,被人冤枉至死。白石这人看起来傲气得很,想必是不会同意。
果然,景帝把他关了好些日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