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怎么才能让她大哭起来,白石却只用了一句话,就立刻让郑晚棠泪流满面——
“唉。这大雨,早晚冲出泥石流来。”
兴许是担心她父亲,郑晚棠看着院子里的大雨,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。
白石见有用,又补了一句:“太子殿下昨夜就没了人影,怕是早就去了翠云山下。山体滑坡偶有落石,啧也不知他回来会不会缺胳膊断腿,”
这下,郑晚棠哭得更狠了。
芙蕖和卫邀月对视了一眼,俩人心照不宣。
“月儿,咱以后少惹白石先生。”
“是。这家伙用嘴就能刀人心窝子。”
在白石坚持不屑的语言攻击下,郑晚棠哭得两眼通红,泪珠子都顺着下巴不停地滴落。
卫邀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。除了一些绿色的色素,并没有发现有虫子模样的小颗粒。
这下算是白忙活了。
卫邀月歉疚地对郑晚棠道:“郑娘子,真是对不住。白白叫你这么难过地哭了一场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
郑晚棠反而笑了:“其实这么久以来,因为怪病,因为拖累家人,我心中一直忧郁难安。很多时候我想哭,可是因为怕眼疾加重,只能强忍。方才我终于可以卸下包袱,痛痛快快地哭一场,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。诸位与我萍水相逢,却愿花这么些心思时间帮我寻求治病之法,晚棠心中,万分感激。”
郑晚棠并不知道。他们之间,并非什么萍水相逢。
卫邀月这一趟本就是特意来找她的。
而找她的原因,是因为曹贵妃,也是因为燕琢。
“郑娘子不必客气。只是有一件事我想与你确认一下。”
郑晚棠温柔点头:“何事?”
“我想问一下,你现在还喜欢燕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