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刘冲。
“刘冲可还好?你没杀他吧?”
贺兰枭关心的,却只有卫邀月。他扫视着卫邀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,心疼道:“自己伤成这样,还有心思管别人?你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?是不是他们为难你了?”
他伸出手,慢慢靠近卫邀月的眼睛,声音哽咽:“你的眼睛”
卫邀月立刻往后闪了闪身。
“不劳将军忧心。我这眼睛也不是全盲了,只是先前感染风寒未愈,留下的一点后遗症罢了。想来过不许久,便可自愈。”
贺兰枭还是不放心。
“还是找医官过来看过才安心。”
他起身,立马就要出门去寻齐医官。
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。兴许是因为眼睛看不清楚的缘故,卫邀月的耳朵变得特别灵光。
她分明听着,那人是燕琢的声音,正在大喊着“给本宫滚一边儿去”。
卫邀月还在犹豫着不确定,急促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,直到她看到一个人影飞速冲进来,手里还揪着贺兰枭的衣领子。
“贺兰枭!你怎么在此处?!卫邀月呢!”
贺兰枭桀骜地昂着头,目光转向了墙角瑟缩着的卫邀月。
其实,卫邀月在这土匪窝里过得不算多么可怜,她也没觉得自己可怜。但是燕琢望着四下破败不堪的环境,还有她那狼狈瘦削的模样,直接开始情绪大爆发——
“那土匪呢!本宫非撕了他不可!”
卫邀月单凭想象就能想出燕琢此时此刻的表情。
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:“别那么激动行吗?当时我坠下山崖,也不是人家刘大当家的错。而且人家还好心从河水里把我救了起来,给我送水送汤送水果,把我照顾得很好。别看这屋子破,但好歹是个住处,我这不是还有床被呢吗?”
送水送汤送水果可都是真的。不过这些天里,刘冲也就给她送了这些了。
燕琢仔细看着她的眼神,越看越不对劲。
他走近了些,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“你的眼睛怎么了?”
燕琢来了,卫邀月这才想起来求生。她这眼睛的症状,就是因为没有及时服解药,寒蟾毒发作了。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