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千金,她出了事,我不该及时回报宫里吗?”
燕琢说得理直气壮,确实挑不出毛病来。
先前卫邀月还在怀疑,孙妍芝为什么会伤成这般出现在元城,她最怕这件事是与贺兰枭的私心有关。
但如今从贺兰枭的神情和举动来看,这应该单纯是个意外。
按理说,人家的未婚夫婿紧张来寻,卫邀月本不该犹豫的。可是孙妍芝的腿还伤着,续骨草也还没寻回来。为着孙妍芝的后半辈子考虑,现在放她走不是一个好时机。
“贺兰将军,孙娘子的腿筋骨断裂,伤得很重。白石先生现在就在这元城公廨,不如待他将孙娘子的腿治好,再接孙娘子回宫?”
燕琢急道:“你谁啊你帮人家打算?宫里太医医术就差?我看啊,还是让扶光把孙娘子接走吧,咱们元城公廨环境简陋,万一未来的将军夫人有个差错,咱们担待不起。”
一句“未来的将军夫人”,让卫邀月和贺兰枭两个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。
贺兰枭道:“陛下听闻孙娘子在元城受伤,十分心急,特命我来接她回去。”
卫邀月责怪般地瞪了燕琢一眼,问:“你报的信儿?”
燕琢理直气壮:“对啊。不应该吗?”
景帝一向视卫邀月为心腹大患,唯恐她做点什么有碍孙妍芝和贺兰枭的婚事。
如今景帝知道了她和孙妍芝在同一屋檐下,肯定是不可能不放心。在景帝眼里,卫邀月肯定是巴不得要孙妍芝死,根本不可能救她。
果然,金乌军队伍的后面,福公公快步走上了前来。
“哎呦卫娘子,你就让贺兰将军接孙娘子走吧。这可是陛下的亲口谕旨。”
福公公可是景帝身边贴身伺候的老人了,他今日跟着来,意思其实十分明确了,就是一定要接走孙妍芝。
燕琢感叹:“福公公?连你都亲自来了?父皇是有多不放心卫邀月啊?难不成我们费了大劲把孙娘子捡回来,就是为了虐待她的?”
“我的太子殿下呀,您就别拿老奴开玩笑了!老奴和贺兰将军都是奉旨办事,咱也没有别的办法呀!”
“好。”
燕琢转身过来,胳膊轻碰了碰卫邀月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