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伯上下打量了一遍贺兰枭,又看了看福公公,鄙视道:“你们一看就是跟刘冲这小子一伙儿的,都是卢家的走狗!我告诉你们,卢家军罔顾人命,迫害百姓,早晚要完蛋!”
卢家上下深受皇恩,景帝拿卢风和贺兰枭当亲人,委以重任,万般信任,怎么可能容得他人这样诋毁谩骂卢家?
福公公就在一旁,若是回宫之后说点什么,估计完蛋的将是江家。
卫邀月赶紧上前,说和道:“老伯您别气。他们是金乌军,可我不是啊。我是太子殿下的人,您有什么冤情,不如跟我说说?我回去告诉殿下,兴许他会有办法帮您。”
燕琢在元城治灾的这些日子,尽心尽力,得了不少的民心。
江伯一听太子之名,脾气一下子缓和了不少。
“你当真是太子殿下的人?”
“真的,这种事情我哪敢编排?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。”
江伯的戒心明显放了下来,叹息道:“我那可怜的二侄子,从小一腔壮志,想要报效家国。三年前,他听闻离这儿不远的连城,有卢家军在招收新兵,他便辞乡而去,入了卢家军,去了北境大营。头一年,他还传信回来,说是一切都好。可是后来突然就没了消息,一连两年多,我们江家是日盼夜盼,却盼不来半点讯息。如今孩子在哪,是生是死,都不知道。去问官府,官府只道卢家军直属盛都,元城公廨无权干涉。去盛都的安定司报官,安定司的人倒是尽力,给联系上了兵部的大人。可说是帮着寻人,让我们回家来等消息。等来等去,却一直也没有回信。你说,这卢家军,到底把我们的孩子弄哪去了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