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未烧着的木梳捡了起来。
木梳上留下了些许烫烧过的痕迹,看起来很是特别。卫邀月心满意足,即使刚才手有点被烫到,也不觉痛了。
燕琢也拿着一把梳子过来,闲庭信步,看起来并不急着许愿。
“这么拼?不会是为贺兰枭求的吧?”
卫邀月瞪了他一眼,警告道:“别乱说话。”
“怎么,怕什么?福公公喝了我给他安排的安神茶,现在睡得正香着呢。”
卫邀月道是今日怎么一直没见到福公公跟着,原来是燕琢给他安排“妥了”。
“你不会指望我谢谢你吧?”
“岂敢。”燕琢低了低身子,凑近她,问:“我只是很好奇,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贺兰枭呢?反正等到回到盛都,你们二人之间的误会便都可以解除了,为何还要别扭着?”
卫邀月抚着梳子的手一顿,扭头过来,指着燕琢的鼻子,认真道:“我警告你,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贺兰枭,也不要再告诉别人。”
燕琢不解:“为什么?”
“你有病吗,这还不知道为什么?你把自己的命脉交给了别人,难道还嫌知道的人不够少?贺兰枭跟你可不是什么亲朋好友,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大一个把柄,难保某日不会联合崇北侯府算计你。”
燕琢的眸子一眨不眨,难以置信地问:“你怕我被算计?”
经历了这么多,卫邀月心里早就把燕琢当成了朋友。他为了她两肋插刀,她当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倒霉。
“当然。”
“可是,我既已将信件送到崇北侯府,便已经把刀悬在了自己头顶,避无可避的。”
卫邀月颇具深意,笑道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