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错?卫娘子,您就悄摸摸地感念圣恩吧!”
福公公说完,便退了出去,临走时还不忘贴心地把门给带了上。
卫邀月满脑袋问号。
她不明白,先前景帝生怕她接近贺兰枭,防她跟防贼一样,如今却怎么仁慈得创造机会让他们见面了?
虽然殿中除了他们两个,没有任何旁人,但她不敢轻举妄动,只是本本分分地拿起抹布,蹑手蹑脚地擦着桌椅。
贺兰枭一直闭着眼睛,像是睡着了,卫邀月生怕打扰到他,大气都不敢喘一声,只敢偶尔做贼似地隔着屏风,探头看他一眼。
“干嘛偷偷摸摸的?”贺兰枭突然开口,吓了卫邀月一跳。
“我我,我哪有?我干活呢。”
“你真当陛下让你来这屋,是干活的?”
卫邀月心不在焉地抓起桌上的一个橘子,用抹布飞快地擦着:“不不然呢?我现在就是个小宫女,打杂的。”
“小宫女?”
贺兰枭的语调中仿佛带着笑意:“好啊。既然是宫女,那本将军便吩咐你,现在就到我身前来。”
讲实话,卫邀月确实也很想近距离看一眼贺兰枭。
他刚才被打成那样,如今歇着,都只能趴在榻上,想来一定伤得不轻。
卫邀月纠结了片刻,最终还是绕过屏风去,走到了榻前。
贺兰枭的上身裸着,后背上了大片的药粉,但血还是渗透了过来,将白花花的药粉都染成了浅红。
卫邀月甚至不忍心去细看,就已经红了眼眶。
“骂他昏君,真是骂得太轻了。”
贺兰枭并不责怪她胡言,只是侧着脸看着她,浅笑道:“还有比那更重的词吗?”
“有啊。我们那边儿骂人的词儿可多了,不用带脏字儿就能问候你十八辈祖宗。”
贺兰枭点头:“我信。你的样子,一看就很会骂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