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就是一下子”
卫邀月说着,突然想起了白石对她说过的话。
她现在体内寒气侵入五脏,会加速寒蟾毒的毒发。先前白石告诫过她,不能沾染太多的寒凉。而这两日她在奉宸殿里内外洒扫,时不时就要沾水浣洗。
不过才两天的时间,这寒凉之气居然就显出了影响。
看着指尖透出的丝丝青紫,卫邀月的喉咙仿佛被扼住,那种窒息一般的不适感,是一个人类,对于死亡的本能恐惧。
“就是一下子抽筋了。”
卫邀月飞速收回手,藏在桌子下面,强装无事道:“你不知道,陛下对我可狠了,给我指派了一大堆的活儿,简直不把我当人。你看,现在给我累的,手都抽筋了。”
贺兰枭成功被糊弄过去,没再生疑。
这一夜,卫邀月疼得几乎一夜未睡着。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指甲一点点萎缩,直至天亮时,她的大拇指指甲,已经几乎要从手指上脱落。
第二日正午,景帝给贺兰枭准备了送行宴,还大发善心地允许了卫邀月入席。
可是此时的卫邀月深受疼痛折磨,一边怕贺兰枭发现,要遮掩着自己的手指,一边久等不到燕慎,心中焦急万分,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思。
贺兰枭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,问:“月儿,我马上就要走了,你没有话与我讲吗?”
卫邀月一只手捏着筷子,另一只手藏在桌底,显得局促不安。
“我”她扫了一眼景帝,道:“陛下在这儿呢,我怎好意思说?我们的话,不是私下都说了吗?”
景帝瘪了瘪嘴:“你这丫头,还嫌弃上朕碍事了?”
门外,福公公弓着腰进来,通传道:“陛下,太子殿下回来了。”
卫邀月一个激灵亮了眼:“燕琢回来了!?”
在宫里,燕琢这个太子说话可比燕慎好使多了,要是燕琢能帮她去找白石,肯定能解她燃眉之急。
景帝起身准备离席,扭头奇怪地看了眼卫邀月:“太子回来,你为何这么激动?”
“我,激动是因为,想急着知道元城的情况。陛下,我在元城那么多天,跟乡亲们都有感情了。不如您带我一起去见燕琢吧?我也想听一听乡亲们的近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