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又立马靠近过去,细细查看,“这这是,骨醉?”
“骨醉!?臣听闻,中此剧毒之人,会化成一滩血水。是谁如此狠毒?”
方才默不作声的曹贵妃突然上前,眼泪汪汪地哭诉:“陛下!想必此幕后黑手,与当日意欲刺杀珩儿的人,是为同一人啊。那日若不是扶光出手相救,中毒的就是珩儿啊。陛下,您可一定要为珩儿和慧能大师做主!也万莫要扶光白白受中毒之苦啊!”
真是一出天衣无缝的好戏。
卫邀月竟没看出,曹贵妃的城府居然深沉到了这种地步。
她早就查出,那天意欲用骨醉之毒刺杀燕珩的人是太子。
但是这些日子以来,她从未表露出对燕琢的怀疑。简直是当这件事不曾发生过。
然后神不知大鬼不觉地,在私下里安排了这样一出大戏。既灭了慧能的口,又嫁祸上了燕琢,还能为她儿子报仇。
这样的好计策,卫邀月怕是一辈子都想不出来。
景帝阴阴地瞥向燕琢,“太子,你可有话要说?”
燕琢面无表情地上前,跪在景帝面前,道:“儿臣,没有派人杀慧能。”
“那燕珩呢。”景帝问。
燕琢深深地沉下了一口气,认命般地合上了眼。
“混账!!”
景帝抓起桌上的香炉,一气之下,砸到了燕琢的头上。
“你竟敢对自己的手足兄长下毒手!你这个不肖子孙,你让朕朕”
景帝突然憋住了一口气,捂着胸口痛苦地瘫坐了下来。
白石立马上前,用金针紧急扎了景帝几针,待景帝稍微平缓下来,福公公便领着人将他扶回了寝殿。
燕琢在院中跪了一夜,卫邀月便在屋子里呆坐了一夜。
天破晓时,她出门想要看一眼燕琢,却发现院中已经无人。
“福公公,燕琢人呢?”
福公公照料了景帝一夜,这才刚从寝殿出来,小声道:“卫娘子,您这个节骨眼儿上可别在陛下面前提太子殿下。今儿一早,陛下下令,将太子殿下软禁在自个儿宫里了。”
能有这个处置,卫邀月完全不意外。
甚至,她觉得这都算是轻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