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地扯紧了衣服,骂骂咧咧道:“你流氓啊卫邀月?”
卫邀月充耳不闻,一屁股坐在了白石对面,“我是看你一个人喝酒,一肚子的牢骚没处发,主动找上门听你倾诉呢。这么好的知心姐姐,你不谢谢我?”
白石苦笑:“我没什么可倾诉的。”
“我知道你心中不忿。我亦觉得不公平。可是你想过吗?郑大人都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,陛下为何却对曹娟从轻处置?”
“因为区区一个太医,不足轻重的顾家百余口,比不上她一个满门忠烈的曹家。”
“不仅仅是如此。”
卫邀月灌了一大口酒,“福公公说,那日曹妃在奉宸殿声泪俱下,哭诉陛下未处置燕琢谋杀手足之罪,是为不公。她说当年害纯妃只是无心之失,顾太医成了替罪羊也只是巧合。若是能放过她这一回,她可以对太子此前所作所为,既往不咎。”
白石懒懒抬了抬眼皮,怅然一笑:“那倒是件好事。”
卫邀月见不得他这副强颜欢笑的模样,“你觉得生气,大可骂出来。”
“没有。”
白石一本正经,“我是真心觉得值。因为其实我本来也没奢望,陛下可以为了顾家,让他的爱妃偿命。如今顾家沉冤昭雪,我已经得偿所愿。没想到还能顺便帮一帮太子,简直是意外之喜。”
“那你喝什么闷酒呢。”卫邀月问。
“我只是”
白石瘫软地倚在榻边,仰头长叹:“不知道自己以后,该以什么身份活下去。是白石?还是顾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