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担忧。
“是啊,几日未收到西北的军报了兴许,扶光这几日正忙吧。”
景帝担忧的,是贺兰枭说不准会错过燕战、燕琢的大婚。
在他心目中,贺兰枭无往不胜,面对青羯这样的小族,根本就是稳操胜券,万无一失。
可是当燕战和陆望晴走之后,景帝还是单独留下了卫邀月。
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卫邀月的心头。
她小心翼翼地问:“陛下,您留下我是为何事啊?”
景帝微微垂眸,居高临下地坐在殿上,沉声道:“裕妃的病渐渐好转,皇后也被你照料得不错。太子和岐王大婚在即,宫中,已无与你相关的牵挂。方才岐王请求朕放你出宫,好送陆娘子出嫁。朕留下你,是想问一问你自己,可想离宫?”
卫邀月当然想。能得景帝恩准,作为娘家人送陆望晴出嫁,她更是一万个愿意。
可是她也很清楚,这一离宫,她今后再想接近真相,去查曹娟的罪证,怕是难于上青天。
纠结再三,卫邀月决定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的顾虑。
“陛下,先前慧能之死,前朝后宫仍有不少人在窃窃议论,说慧能是燕琢谋害的。虽然陛下已经宽恕燕琢,可是所有人都知道,这种宽恕,是用曹妃的罪责来抵的。当年曹妃毒害纯妃、嫁祸顾太医,证据确凿,可是陛下却轻拿轻放,并未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。”
景帝阴郁着抬眼,“你想说什么?”
卫邀月不敢去看景帝的眼睛。
因为她身份低微,本不该妄议后宫妃嫔,更不该对天子的决策抱有异议。
可是若不这样,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办法能为顾家和燕琢发声。
“我只是想说,慧能他真的不是燕琢所杀。燕琢确实想过害大皇子,可是一码归一码,燕琢该被法,曹娟也应该为纯妃,还有顾家百余口的枉死付出代价!”
“曹娟?”景帝一字一顿道。
“你竟敢对朕的妃子直呼其名。卫邀月,你在朕面前如此无礼也就罢了,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,出于公允,朕也不得不责罚于你。”
景帝的语气如此淡定,以至于卫邀月都以为他是在说反话。
“不敢。自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