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周锦然便识趣地松开了手。
“陛下息怒,是锦然殿前失仪了。不过今日臣确实听到了些要紧的消息,事关贺兰将军,臣也是一番好心,才想留下卫娘子一道听一听。”
贺兰枭。
这三个字仿佛是什么密钥,一出现,便定住了卫邀月的脚步。
景帝默认了卫邀月留下来,急忙问:“扶光怎么了?你听到了什么消息?”
“臣在益阳关的一位故交近日来盛都游玩,他说金乌军在西北作战勇猛,连日大败青羯族。然而就在他启程的那几日,金乌军突然打了一场败仗。”
益阳关就在西北边陲,想来这个人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。
青羯部族军队并不勇猛,人数更是难以与景国大军相敌。更别说贺兰枭作战经验丰富,金乌军将士英勇矫捷,他们怎么可能打不过小小青羯?
景帝震惊道:“此事可当真?!你那故交是何来历?此事或许只是他道听途说!”
周锦然道:“陛下啊,这等大事,谁敢胡言呢?更何况臣听闻西北已经有许多日子未曾传来军报了。或许,贺兰将军他真的”
“你闭嘴!”卫邀月一下堵住了他的话。
“贺兰枭就算是败了一场,也不可能隐瞒实情。西北没有军报,或许是因为他正在沙场搏杀,未曾有时间传信出来。”
周锦然讥笑道:“卫娘子当金乌军是什么散兵游勇啊?军队里有的是人,更有专门传信的部门。征战在外,及时传送军报回京乃是武将职责所在。贺兰枭这般,是置陛下的江山于不顾,是为怠职。”
卫邀月闭上眼,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怒气。
此时她心中的担心,大于她的愤怒。她只想知道,贺兰枭是否安好。
她冷静地对景帝道:“西北战况究竟如何,派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景帝看似面无波澜,实则他对贺兰枭的关心,一点也不比卫邀月少。
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朝政大事,卫邀月一个小女娘继续在这里议论,被朝中大臣知道,怎么都说不过去。
景帝淡然道:“丫头,你先回去。”
卫邀月分得清轻重缓急。她现在就算是赖在这里不走,一时之间也帮不上任何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