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,失魂落魄地出了奉宸殿。
刚走到前院门前,沈让却不顾侍卫阻拦,慌不择路地冲了进来。
卫邀月许久没有见过沈阔了。
然而她刚刚得知了那样的消息,现在又突然见沈阔这般慌张地闯进宫来,她倒是宁愿不要见到他的好。
“沈阔?!你怎么来了?”
沈阔见了卫邀月,脸上一下子就挂不住了。
“卫邀月,你”
一行泪水从沈阔的眼角奔涌而出,“你你还是赶紧离开。”
卫邀月不明所以地愣住了,“怎么了?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话刚问完,门外,几个身穿黑甲的将士便扛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。
担架上的人全身被白布盖着,甚至连脸都被掩得严严实实。
这番情形,任谁都会想到——这是一具尸体。
卫邀月突然觉得自己的七窍都在蜂鸣。
她好像没了魂魄,喉咙像是机械般地在发出声音:“沈阔,这是谁?”
沈阔努力压抑着泪水,“这是刘冲。”
听到“刘冲”这两个字,卫邀月的心突然一凉。
她本以为,担架上躺着的人不是贺兰枭,她会如释重负,会欣喜万分。
可是这上面躺着的,依旧是她的至亲好友。
她颤抖着转身,鼓起勇气看了一眼那白布。
怎么会?
她好像看到,那白布之下的人,隐约还在动。
“老刘!”
卫邀月扑倒在地上,一鼓作气地将白布揭开。
刘冲的脸露了出来,他看上去毫无血色,脸上全是血。他有气无力地睁了睁眼,看了卫邀月一眼——
“卫”
卫邀月喜极而泣,“是,是我,卫邀月。老刘,没事,没事的”
她回头,朝着沈阔喊:“受了伤为什么不带他去医治,送到宫里来干什么?!快,快叫人去找白石过来,白石有的是办法的!沈阔你真是的,人还好好的,干嘛盖着这晦气的白布”
卫邀月一边嫌弃着,一边伸手去扯了一把刘冲身上盖着的白布。
“不要!”沈阔要拦,却已经来不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