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僵持不下,谁都不愿退让。
卫邀月就这么跪着,一直跪到景帝回到了寝殿,她还是一个人在跪着。
半夜,她跪得发困,昏昏沉沉之间,好像感觉身上覆上了一层柔软温暖。
她一睁眼,看到的是皇后。
“娘娘,深更半夜的您怎么来了?夜里风大,您小心身子。”
皇后低身靠在她身边,“傻孩子,你现在这般模样,还有心思管本宫的身子?”
不知道为什么,见了皇后,卫邀月心里憋着的委屈一下子就像是汹涌的洪水,再也忍不住了。
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,伏在皇后的肩头,哭着道:“娘娘,我的朋友死了老刘他死了是我要他入军队的,是不是我害死了他?早知如此,我宁愿他一辈子留在山野,当一个无忧无厘的贼匪也好。还有贺兰枭,他至今不知下落,我感觉自己的心要被撕碎了,娘娘我该怎么办啊”
许是哭诉声吵醒了景帝,他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衫过来,看了一眼皇后,淡淡道:“这个时辰,皇后怎么来了?”
皇后的语调,是鲜有的硬气:“我宫里的人到现在还不回去,我这个做皇后的,当然要来寻。”
“是她自己硬跪在这里不走。”
“妾看是陛下不愿成人之美。”
景帝惊讶于皇后的强硬,脸上闪过一丝的讶异,态度软了几分,“朕还不是怕这丫头出事?宫外危机四伏,西北更是险象环生,她出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皇后你不会为今日之语而后悔莫及吗?”
皇后昂首一笑:“后悔什么?能够不顾一切地奔赴心爱之人身旁,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吗?妾也年轻过,也爱过人,也曾为守一人之心,不惜一切地奔赴。虽然结局惨淡,可妾自问,从未后悔过。”
皇后提起这些事来,景帝立马紧张了。
他叫福公公遣走了闲杂人等,蹙眉道:“皇后突然说这些做什么!?”
皇后灼灼地直视着景帝:“怎么了?这些,见不得人吗?”
景帝一下子被问愣了。
皇后自顾自地笑了笑,道:“况且,扶光和月儿,并不似陛下与妾。他们互相尊重,也尊重自身。那日,陛下说要月儿做扶光的侍妾,而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