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馆的门,便招来旁人的纷纷侧目。
——“看,这么大一帮卒子,看来关外的仗还没完呢?”
——“细皮嫩肉的,一看就是东边儿来的。”
——“东边儿的卒子来咱这穷乡僻壤干什么?”
——“没听说吗?那捍南大将军贺兰枭都死了,那人可是皇帝义子,可不得赶紧派人来找?”
——“嗨,还找什么啊?你们没听人说吗?贺兰枭压根儿没死!他诈死投敌,这会儿八成在青羯军大营里,抱着美人儿,喝着美酒呢!”
沈阔一拍桌子,还没等起身,只看见身边一道快影闪过,霎时间,一只碟子便从卫邀月的手里非到了那群人的桌上。
“死娘们儿,你神经病啊!”
卫邀月缓缓起身,转身幽幽地睨着那帮人,“你刚才说的话,足够你脑袋落地。”
西北的汉子更加粗犷,他们根本不把卫邀月这样的弱女子放在眼中。
“咋的?你是贺兰枭的小媳妇儿啊?说他死了,你心碎了?”
卫邀月冷厉地扫视着在座的所有人,镇定又像是警告道:“你可以猜测贺兰枭是死了。但我绝不允许有人说他通敌。西北虽远,也是大景的国土,由不得任何人胡言诽谤忠臣义士。金乌军远赴沙场,守卫边陲,以死抗敌,你们却在这里空口白牙地污蔑功臣。试问,金乌十万大军,他们若当真通敌叛国,你们这些匹夫,还有机会稳坐于此,大吃大喝吗?”
对面的人渐渐无言,“咱们不懂这些咱们也是听别人传说的。”
沈阔立马叫人将他们围了起来,审问道:“从哪听来的?!”
“从益阳城。我有一个兄弟是做小生意的,他说有一日他路经沙漠,恰好遇到了沙尘暴,便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。没多久,只听到有人过来。他知道这边儿正在打仗,不敢露面,藏起来偷偷地看了几眼,就看着看着几个异族打扮的将领,和一个身穿黑甲的男人走在一起,揽着肩膀,相互搀扶着在风沙里前行。”
沈阔激动道:“那也不能说明穿黑甲的就是贺兰枭!”
“兵爷啊,我也没亲眼看着啊。只是我那兄弟说了,那些异族人,好像称呼黑甲将领为贺兰兄”
“此中必有内情,尔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