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阔难以置信道:“不是西北边军,那他们是谁!?”
贺兰枭闭上眼睛,沉声道:“是拓跋兄手下的鹰师。是他们赶赴战场,换上了边军的战袍,继续抵抗敌军侵犯。”
“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!?”
沈阔自小在西北,见惯了无情残忍的赤尧军人。在他的心底,对赤尧人除了仇恨还是仇恨。
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,赤尧人有朝一日,居然会倒戈帮着景人。
“为何?!他是赤尧王族,他怎么可能会帮着我们景国,牺牲自己的族人!?”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!”拓跋弘业道。
他看似豪迈,眼底却也难掩悲痛,咬牙道:“你以为我想牺牲我的族人吗?!你以为我想与我自己的族人刀枪相向吗!?我没有选择因为我那雄心勃勃的好兄长,亲手杀死了我的父汗,篡夺了王位!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人统领赤尧,我要报仇,我要亲手杀了他!”
赤尧出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大事,盛都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。
卫邀月心底一凉,突然想起了什么,问:“为何为何景国上下无人知晓此事?拓跋弘业,你可知道你兄长对北境,有没有动手?”
当着贺兰枭的面问这件事,的确是很残忍。
可若能尽快得知卢家军的情况,早日驰援,也算是一件好事。
拓跋弘业道:“这也是我和贺兰兄一直在担忧的。我也想为北境做些什么,奈何我此前不问政事,对拓跋雄踞所图谋之事并无过多了解。所以北境现在如何,我确实不知。但有一事,我可以确定。那就是拓跋雄踞在盛都城里有眼线,并且,是位高权重的那种眼线。他能得知金乌军的作战计划,顺利袭击边军,也正是因为有眼线透露了消息。”
贺兰枭何等聪明,当然是猜出了北境也情况危急。
可他现在自己都身处困境,再着急,也得先把益阳关外的侵略军打走才行。
“方申已经带领金乌军的大部人马沿着计戍水缓缓而上,准备绕后奇袭赤尧军。而我和拓跋兄在此,全为故意引来赤尧人追击,好让他们以为我们并未有反击打算,放松警惕。”
金乌军有十万精锐,又有贺兰枭排兵布阵,胜算应是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