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吧?”
老人眯着眼睛,朝这边扫了一眼,立刻放下了筷子。
他缓缓起身,拄着拐杖,不紧不慢地走过来,拿着圣旨和军印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又看。
“嗯不错,都是真的。”
芙蕖道:“当然是真的!谁有胆量敢伪造这些?老伯,我见你也不是什么地痞流氓之辈,我们身负重任,您赶紧把我们放了!”
“放了?”老伯呵呵一笑,“人人都道,那贺兰枭已然投靠赤尧。我放你们去为他调兵,岂不是助纣为虐?”
“假的!都是污蔑!我们贺兰将军一心为民,他是被人故意陷害的!”
芙蕖话刚说完,一边的小婢女又搜出了块玉环,惊讶道:“老爷,您看这个!”
老伯随意一看,却瞬间被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你怎会有这个?”
那块玉环,是沈清沅被流放之前,送给卫邀月的。
沈清沅就是清河人啊!卫邀月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。
“老伯,您是姓沈吗?这里,可是清河沈家?”
老伯点头:“老朽清河沈德宣。此物,乃我清河沈家的信物,小娘子你怎会带在身上?方才你们说你们是盛都来的,那你,可是与我家小女清沅认识?”
卫邀月和沈清沅完全算不上是朋友。
沈清沅害了她那么多次,原主卫邀月还是被沈清沅给害死的。可是沈清沅临走之前,应该是真心地悔过了。不然,也不会送给她这枚玉环。
“沈老爷,我不仅是认识沈清沅。她还曾经是我的后母。”
沈德宣一怔:“你你是,你是卫家的女儿?”
“是,我曾经是卫家的女儿。我叫卫邀月,也不知沈姨娘从前是否在您面前提起过我。”
卫邀月本以为,沈清沅在自己娘家人面前,一定是把自己说得粗鄙不堪,无一是处。沈家人一定是恨透了她。
可是没想到,沈德宣却恨恨地骂了沈清沅一句:“糊涂的闺女啊!当年我就说过,不许她嫁给卫延宗那个混蛋!没想到她自从入了卫家,就变得愈发刁蛮苛刻。多年来,她只回来过两三次,说起你的时候没有半句好话。她既入卫家,成了你的后母,却在孩子背后说三道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