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不能上桌吃饭?
这种文化糟粕,卫邀月只当个传说,在网络上见到过。
如今她身临其境,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白石不满地嗤笑一声:“既是一样的饭菜,何必费分成两桌?女人承担生育之苦,没有女人,哪来的男人?你们北境,便是这般瞧不起女子?”
王大禄挨个儿给大家倒了碗酒,解释道:“各位,其实我对我家娘子也是十分尊重的。无奈,这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。我若是打破了传统,家里有个什么意外,外人可都会说是女人坏了规矩,才引来的灾祸啊!”
贺兰枭反问:“女人不上桌吃饭,家里就永远不遭灾祸了吗?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。但是呢咱们这儿是家家户户如此。俗话说入乡随俗。贺兄在此不过也就是住几日,忍忍又如何呢?”
歧视就是歧视,还给自己找什么理由。
恶心。
这要是在盛都,卫邀月无论如何也要反抗到底。
可这是在北境,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“没事。”
她朝着贺兰枭,轻快地笑了笑:“夫君莫要介意,吃饭而已,在哪里都是一样的。且王大哥与芳姐盛情款待,我们未出分毫,已是过意不去,还要求什么旁的呢?”
贺兰枭知道,此时不宜与人针锋相对,打草惊蛇。心里再不忿,也只能强忍着压了下去。
卫邀月跟着芳姐坐到了小桌上。
跟王大禄说得一样,这桌上的饭菜,确实和主桌一样。只是这种所谓的“一样”,却是个文字游戏。
比如说主桌上的排骨,个个儿都是肥瘦均匀,大小适中的。而小桌上的排骨,不是肥得难以入口,就是小得不够塞牙缝。
再比如煎鱼,主桌上的都是圆润肥硕的大鱼,小桌上的却都是“未成年鱼”。
就连面前碗中的米饭,看起来都没有主桌的白。一看就是陈米。
看着也是满满一桌的饭菜,卫邀月却没了胃口。
她不是嫌弃,只是不喜欢这种被敷衍、被区别对待的感觉。
她看向一旁大口吃着菜的芳姐,问:“姐,你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吗?”
芳姐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