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弄死咱们?”
贺兰枭举起酒杯,镇定自若道:“跟咱们有什么关系?咱们就是个打下手的,真要追究,也是追究曹将军。事都是他让咱们做的。”
“话虽如此,下手的可是咱们呐。不过那卢风确实是个人物,受了那么多道酷刑,每天就吃一顿馒头,居然硬是挺着大半年。万一真要他等到朝廷发现蹊跷,派人来救他的那一日,咱们岂不是”
一瞬间,贺兰枭的全身发麻,锥心之痛遍布全身。
大半年。他的父亲,已经被曹寅囚禁虐待了大半年!
而他身为儿子,却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现!
贺兰枭用力地捏着酒杯,脸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异样。
“哪能啊?金乌军在西北刚打完仗,正在回盛都复命的路上呢。咱们曹将军做事滴水不漏,怎么能让他们发现呢?!”
“也对!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啊,朝廷怕是也已经听闻了卢家军在北境的种种罪行。再结合卢风通敌叛国、私铸钱币的铁证,卢家军就彻底完了!到时候咱们只需要说卢风是畏罪自杀,谁还会追究一个罪臣的死法呢?”
私铸钱币?曹寅居然如此歹毒,要将卢家军置于这等死地。
贺兰枭回去之后,并未将事情如实告诉卫邀月。
他只说那些人确实是冀州军,卢家军也确实在他们的控制之中,但具体是怎么控制的,他还需要时间再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