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嘴上说着在帮忙,实则一直在逃避,连个面都见不上。
在王家村的这几日,都是王大禄带着大家闲逛,正事一点儿也没有进展。
卫邀月还想着,怎么贺兰枭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呢。
这天晚上,当她发现贺兰枭一个人偷偷起床,摸黑出门的时候,她才明白了。
原来贺兰枭不是不着急,是一个人半夜在行动。
这一夜,当贺兰再次偷偷摸着黑起床时,卫邀月懒懒翻了个身,装作无所谓般道:“小心些。”
贺兰枭还以为她在说梦话。
“月儿?”
卫邀月闭着眼睛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:“床头的第一个柜子里有白石自己做的伤药,你备着些,以防不时之需。”
贺兰枭这才知道,她什么都知道了。
“好。月儿,我瞒着你自己去查,只是因为”
卫邀月把被子网上盖了盖:“好了,快去吧。早些回来就是。”
其实贺兰枭瞒着她,她是有些生气的。
两个人在一起,互相依赖互相信任这不是最基本的吗?
可是她也清楚,就算贺兰枭告诉了她,她能做的,也只有担心。
这几天,每当贺兰枭半夜离开,她就再也入睡,一直要等到贺兰枭回来,她才能安心再睡一会儿。
只是今夜,贺兰枭去的时间格外久,并且再回来的时候,整个人浑身都蒙了一曾杀气一般,阴沉可怖。
卫邀月将门掩好,问:“贺兰枭,你怎么了?”
贺兰枭低垂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。
“曹寅他将我卢家军的将士,当狗一样驱使,让他们给冀州军洗脚、倒夜壶、洗衣做饭。他将我父亲的两个副将绑在木架上,当他冀州军练习射箭的靶子。冯安和张鹏,今夜就死在了我的面前,我却救不了他们”
贺兰枭浑身都在发抖,眼角却没有一滴眼泪。
卫邀月知道,他此时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峰,他只想要为自己的同袍报仇,只想杀人。
她替贺兰枭理了理头发,轻轻攥起了他的手。
“那卢将军呢?你查到卢将军在哪里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