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白石从墙角拿了根竹竿便冲了出去。
街角,芳姐一手抱着儿子,一手牵着小女儿,又将大女儿护在身后,身上已经四处磕碰得遍体鳞伤。
她已经筋疲力尽,身后再无路可退,紧咬不放的冀州军却步步紧逼。
白石赶紧挡上前去,“你们是疯了吗!连老幼妇孺都不放过!?”
杀红了眼的冀州军挑衅一笑:“好啊,你不是老幼妇孺吧?我杀你行不行?”
说完,那人便好不留情地抬刀向白石砍去。
白石举起竹竿一挡,单薄的竹竿立马断成了两段。
“哼,螳臂当车。”
卫邀月知道,以他们的战斗力,根本没办法解决这个大汉。
他们只是想要争取时间,把芳姐和孩子们救进屋里来。
卫邀月趁着这时跑上前去,一把抱起了芳姐的小女儿。
“芳姐,快,跟我进屋来先!”
芳姐抱着剩下的两个孩子拔腿就跑,可是就在踏入医馆内的前一刻,她突然顿住了脚步。
因为她看见,白石手里的竹竿又被砍掉了一截,只剩下小小一段,跟本再也难以抵御下一刀。而对面大汉却毫不留情,立马又举起了大刀,朝着白石砍去。
千钧一发之际,芳姐突然将孩子一把推给了卫邀月。
而她自己,则不假思索地转身冲到白石身前,用自己的身躯,替白石挡住了这一刀。
鲜血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。
她咬着牙,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——“快走。”
白石从地上爬起来,踉跄着回到了医馆里,整个人埋着头趴在门上,用力地捂着自己的耳朵。
卫邀月失神地愣在了原地。
她的意识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。可是大脑却像是在企图说服自己,一直在不停地重复着——“不会的,不会的,不会的。”
突如其来的拍门声叫醒了她的理智。
“别躲了!反正早晚都得死!”
卫邀月来不及悲伤,立刻推着桌子堵在门前。
“白石,快,把门窗堵上!”
白石回过神来,帮着卫邀月将一切有重量的东西堵在了门窗前。那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