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枭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次,才敢拉着卫邀月到卢老夫人面前去报喜。
卢老夫人知道了这消息,更是开心得不得了。
“好啊,我就知道我老太婆能等到这一天!刚好你父亲也平安回来了,你还晋升了统国大将军。咱们卢家,这是三喜临门,喜上加喜啊!”
自从贺兰枭从朝廷回来,卢老夫人只字不曾提过关于卢家军的事。
哪怕她的心里知道,卢家军和卢风受了天大的不公,她也像是无事发生一般,照常过着她的日子。
贺兰枭跪在堂前,自责道:“祖母,是孙儿没用。没能为父亲和卢家军讨回一个说法。那些死去的将士沉冤未雪,我却要办喜事了。祖母,他们若是泉下有知,可会怨恨孙儿?”
“傻孩子”
卢老夫人慈爱地笑着:“一码归一码,你所做之事,从未有害过卢家军半分,他们又如何会怨你?相反,你成了家,安稳了下来,他们更是会为你开心。等你父亲身子渐渐好了,你们父子同心,不愁没有讨回公道的那一日。”
得了卢老夫人的祝福,贺兰枭又带着卫邀月去了卢府。
虽然贺兰枭和卢风这些年很少见面,但好歹也是亲父子俩。贺兰枭要成亲了,自然也应当先把准媳妇儿带过去瞧一瞧。
来得匆忙,未来得及准备,卫邀月只是从长安街上买了些补品和吃的。
就这样,卢风居然还嫌弃她破费。
“人来就好,往后都是一家人,不必拘礼。”
来之前,卫邀月还害怕卢风不喜欢自己,没想到,卢风虽然不善言辞,看上去有点严肃,说话却十分客气。
“卢将军,先前未有机会见面,这头一回见,便是来告知您,我二人要成亲不知道您心里,是否会对我有些不满?”
“既不了解,谈何不满?”
这句话有点不冷不热,卫邀月心里七上八下,壮着胆子又问:“没有不满,那就是满意咯?”
卢风被囚禁的大半年里,根本没吃过一顿饱饭。
他瘦得皮包骨头,夏日炎炎,还要裹着一层披风。一双幽深的眼睛藏在深陷的眼窝之中,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“我已当你是一家人,自然是满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