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燕琢给她留下了一株桂花树。
卫邀月一个人拎了坛酒,站在树下,捏了粒小小的花骨朵,闻了闻,竟是苦的。
燕琢从背后慢悠悠地踱步而来。
“卫家主怎么撂下客人,自己在这儿喝闷酒呢?”
卫邀月没转头,自顾自地笑了笑:“我在看堂堂大景太子,简直不要太抠。整个金银台给我搬得连粒米都不剩,能看下眼去的,也就这棵桂花树了。”
"我给你留米,你敢吃吗?不怕我下毒毒死你?"
卫邀月歪头,挑衅似的道:“你敢吗?再说了,我也没少帮你吧?你有什么理由毒死我?”
燕琢甩了甩扇子:“单凭你夺走了我的青云台,还不够我杀你的?”
要是曾经书中的那个太子燕琢,旁人敢如此对他,他早就杀了那人一百回了。
但是现在的燕琢,和现在的卫邀月,都已经不一样了。
现在,他们是生死之交的朋友。
“开什么国际玩笑?这金银台是我凭自己的努力得来的。再说了,你连媳妇儿都是我帮着介绍的,你毒杀我,还是不是个人了?”
说到郑晚棠,卫邀月突然道:“哦对了,太子妃呢?她怎么没有一起来?”
燕琢眼神有些闪烁,道:“她身子有些不适。”
“要不要紧?看过太医了吗?”
“嗯,小事。”
燕琢兀然话锋一转,“对了,先前你让我和玉宁留意曹娟的动向。我们发现,她不单单和宣平侯夫人有些来往,而且和周锦然的关系似乎也非同一般。”
卫邀月喝得有点多,脑子里居然开始出现奇怪的联想。
她红着脸,大眼一瞪:“不会吧?曹娟和周锦然?他们俩的年纪,似乎”
“你想什么呢?”
燕琢翻了个白眼,无奈一笑:“我是说周锦然和曹娟似乎有什么勾结。”
先前卫邀月就发现,曹娟和周锦然总是站在一处,特别是在对付她的时候,俩人的心那叫一个齐。
不过卫邀月没有多想,只觉得他俩是臭味相投。
“哦,周锦然不是离开盛都了嘛,他俩日后怕是没办法狼狈为奸的害人了,真是替他们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