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景帝却无动于衷。
“若是朕没记错的话,芙蕖应是卢卿从北境捡来的孤儿吧。”
卫邀月回答:“是。芙蕖从小长在军营中,跟着卢将军和各位副将习武,所以才有了那般身手。后来她长大些,卢将军觉得她一个女娘留在战区不安全,便将她安排回了卢府,成了一名武婢。”
“嗯”
景帝若有所思,道:“边境混乱,黎民不安。不管是赤尧还是我大景,都时常会有孩童在战争中走散啊”
卫邀月心里一凉:“陛下这是什么意思?您是怀疑芙蕖是赤尧人?”
景帝未曾抬眼,只是长长地缓了口气:“开诚乃国之肱骨,他的亲事,朕须亲自考量。”
又是这番说辞。
卫邀月自己也受过的委屈,不想让芙蕖也面对。
“陛下说来说去,不过是觉得芙蕖配不上沈阔罢了。在您眼里,贺兰枭、沈阔这样的重臣,就该配一个贤良淑德、高门大户的女子。如我与芙蕖这般低贱出身,就不该动那高攀的心思。”
景帝无奈道:“你又说这话。朕不是也已经允了你和扶光的婚事了吗?只是礼法规矩不能总是不顾,开诚年少有为、战功赫赫。朕想为开诚谨慎考虑,这有错吗?”
“您只知道沈阔身负战功,是国之股肱。却不知芙蕖的身手并不在沈阔之下。从前她因为我出头,在安定司大院中与沈阔单独交手。芙蕖一招一式利落干脆,不过几个回合便将沈阔打得心服口服。您介怀她的出身,可是您是否忘了?沈阔他也是孤儿,也是卢将军抚养长大的。”
景帝面无表情地听着,并没有作声。似乎是有些生气。
卫邀月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说到他的心里。不过只要有一丝机会,能为芙蕖拼个公正,卫邀月甘愿冒任何风险。
”陛下,芙蕖她并不比任何人差,她缺的不过是一个机会。今日她能凭西北之功做到安定司督察的位置,来日,她未尝不能也成为陛下口中的国之股肱!”
景帝顿了顿,突然会心一笑,点头道:“好。朕答应你,若是芙蕖能在安定司再立功绩,朕便去了她这奴籍,允了她与开诚的婚事。”
从奉宸殿一出来,卫邀月直接揪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