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、刘冲多少无辜之人因她而死。她现在,要带着她和曹娟做得无数恶事消失在这个世界上,我不同意!若不能给死去的人一个公道,她没有资格去死!”
陆乘舟最终还是带着她和贺兰枭去了御史台。
漆黑的牢底,关押着的,都是曾经的国之栋梁、皇亲国戚。
每一间牢房都暗无天日,四周只留一扇通风的小窗,几乎没有光亮,连门都是厚厚的铁壁。
门打开,烛火的光闪得陆映雪睁不开眼。
她好不容易眯着眼看清了眼前的人,眼底不经意地流露出了一丝失望。
“怎么是你们。”
“陆夫人希望是谁来。”卫邀月问。
陆映雪缓缓抬手,整理着鬓间的碎发。
“将死之人,想要见到的,无非是自己的亲人。我最想见的,是自己的儿女。若是见不到,能见见乘舟,或是望晴,也是好的。”
卫邀月冷冰冰道:“陆乘舟你不是见过了吗?抓你进来的,就是他。”
陆映雪悲凉地笑着:“抓我进来的是御史台的陆中丞,而非我的侄儿乘舟。卫邀月,我与你这样六亲不认的人将这些作甚?你懂什么叫亲情?”
卫邀月才不在乎她的嘲讽。
“你懂亲情?那么你说说看,你与宣平侯是亲人,还是与那拓跋雄踞是亲人?”
“你没有资格跟我提他!”
陆映雪突然激动起来,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卫邀月:“若不是你们去临邑城调查,曹寅也不会为了自保,杀害雄踞我多年苦心经营,眼看就要与他相聚了。一切却全都让你们给毁了!”
贺兰枭将卫邀月护在了身后,“陆映雪,你通敌叛国,已是死路一条。若是你肯将同谋供出,或许还有一条生路。”
“生路”
陆映雪苦笑着,昂起头来,拂去了泪水。
“我没有什么同谋,一切,都是我自己做的。”
陆映雪沦落到这般田地,应该能够想到,这都是出自于曹娟的手笔。
但她到现在都不准备供出曹家,肯定是因为还有把柄牵扯在曹娟手上。
卫邀月的语气柔和了些,道:“同为女人,我懂你的一片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