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糊涂又害怕地进了长春宫,一见到裕妃,整个人都像是没了骨头,毫无骨气地跪在裕妃脚边,哭诉道:“母妃啊孩儿不孝,实在无心婚娶,还求母妃成全啊”
裕妃翻着白眼,一脚便把燕慎踢翻在地。
“哭什么哭,不知道的听去,还以为长春宫出了白事呢。”
贺兰枭领着卫邀月上前,向裕妃问安:“娘娘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。燕慎他也是生怕您动怒,伤了身子。”
裕妃对燕慎不留情,对贺兰枭倒是客气慈爱。
她招呼贺兰枭和卫邀月坐下,叹息道:“他是生怕我动怒,才叫了你二人过来帮着当说客吧。”
燕慎抱着裕妃的腿,可怜兮兮道:“非也。母妃,我叫他们俩来,只是怕我被打断腿之后自己无法行动。图着有人能扛我出宫去罢了”
裕妃被燕慎的那股窝囊劲儿搞得哭笑不得。
“你啊。就那么不满意金家娘子吗?金相是朝廷重臣,金家是世家大族,那金娘子长得也是眉清目秀,哪里配不上你呢?”
“儿臣从未说过她配不上我。只是婚姻之事,应是情之所至,白首之约。可我与那金娘子根本毫无交集,何谈感情?”
“胡闹!”
裕妃一拍桌子,责怨道:“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至于感情,成婚之后再慢慢培养也不迟。”
燕琢不服气道:“那扶光呢?!扶光怎的就能娶自己喜欢的?”
“扶光为了得到你父皇的允准,受了多少的罪,费了多少的心,你怎不说?!就你这窝囊劲儿,能跟人家扶光那般坚韧?”
燕慎被说得想哭,求助地朝着卫邀月看了过来。
卫邀月捏着衣角,试探性地开口道:“裕妃娘娘,其实婚姻都是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。您是为了三殿下好,才催着他成婚。但是他自己已然这么大个人了,想必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。”
裕妃焦心道:“他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,不就是整日游手好闲,吃喝玩乐,游山玩水吗?从前他年纪尚小,如何我都能纵着他。可他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小孩子。本身本宫的出身就不高,长春宫不受宠,他再不多一份倚仗,将来该如何生存下去啊”
后宫的贵人,看似光鲜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