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他,他应该是在忙公务吧他没在军营吗?这个时辰,他应该”
“我问你贺兰枭人呢!”
卫邀月浑身都在不住地发抖。
心脏在狂跳,她头疼欲裂,四肢发麻,感觉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。
可是她仍旧撑着,只想赶紧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眼看着糊弄不过去,沈阔立马叫手下过来,吩咐道:“快快快,去地牢里把贺兰将军叫上来!”
胸口的钝痛愈来愈重,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不清。
没有等到贺兰枭来,卫邀月就晕倒在了安定司前堂里。
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,她发现自己是躺在金银台,她自己的房间里。
贺兰枭就在榻边坐着,见她醒了,连忙倾身问:“月儿,你可好些了?”
卫邀月冷冷地盯着他,“人呢。”
贺兰枭沉默着,垂下了眸子。
“贺兰枭,你不要告诉我,你已经派人将他们送出去了。”
贺兰枭微阖双目,沉声道:“木已成舟,你我都无力改变。”
卫邀月无力地撑起身子,苦涩一笑,眼角的泪就跟着落了下来。
“好一个木已成舟。那么你先前答应过我的事情呢?你说过,会给刘冲一个公道。如今你却放任杀人者相安无事地回到赤尧,还企图瞒着我贺兰枭,你是如何打算的?你打算瞒我一辈子吗!?”
看着卫邀月崩溃的模样,贺兰枭心疼地也跟着红了眼眶。
“月儿,当金乌军将那些人抓回来的时候,我也曾想过将他们一并就地处决。可我是陛下的臣子,事关两国邦交,我不能一意孤行,置陛下于左右为难的境地。”
“那刘冲就白白死了吗!!”
卫邀月虚弱至极,连哭的力气都要没有了。
她失望地盯着贺兰枭,问他:“在你的眼里,刘冲算是你的朋友吗?你可曾真切地,为他的死,感到过悲伤?当你决心放那些杀人凶手走的时候,你可曾发自内心地,对刘冲,对刘冲的家人,感到过抱歉?”
“我当然有。”
贺兰枭愧恨地捏紧了拳头:“我也恨极了他们,也想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。可是在家国大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