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锦然身边的小厮嚣张大喊:“用得着你管!?”
“哎~莫要无礼。”
周锦然冠冕堂皇地解释道:“卫娘子误会了。其实呢这是一种情趣。本王与容晓姑娘两情相悦,正准备带她回王府,纳她为妾呢。”
“是吗?怎么我听着,却像是你强抢民女,当街羞辱呢?我知锦王风头正盛,想要的东西,无一不想方设法地得到。但是景律森严,王爷可是不怕御史台大人们的口诛笔伐?”
周锦然兀然捧腹大笑起来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御史台?你当那御史台是谁都能管得着的吗?卫邀月,你还是那般天真无畏的性子。本王乃皇家血脉,陛下至亲。你不会以为凭你几句话,便能吓唬得住我吧?”
芙蕖上前,亮出了镇平军的腰牌。
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!锦王今日若是把这姑娘放了就罢了,若是不然,便莫怪本都尉依律办事了。”
芙蕖现在是镇平军的最高长官,景帝眼前的红人。周锦然虽然纨绔,但心中也对她有几分忌惮。
他犹豫着,既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,也不想招惹芙蕖。
芙蕖哪还有那耐心惯他的毛病?直接飞了个环刃出去,将麻绳瞬间割断。
容晓得了自由,赶忙躲到了卫邀月的身后。
周锦然不服气地歪着嘴:“好啊,卫邀月。今日你坏我好事,你给我记着。来日,我定叫你们百倍奉还!”
要说完全不怕,那是假的。毕竟这些卑鄙的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。
可是能够救下一个无辜的女子,卫邀月心里还是很高兴。
“容娘子,你今后还是躲着些锦王。他这个人没什么底线,难说会不会再找你麻烦。”
容晓哭得几乎要上不来气:“今日若不是二位娘子出手相救,我怕是”
芙蕖问:“这个浑蛋,就这么目无王法吗?!”
“是,和我同在乐坊弹琴的姐妹,前月刚被他带走了两个。他嘴上说着倾慕,其实纳回府中之后,不过两三日的新鲜,之后便苛待冷落,甚至不高兴的时候,还会拿妾室打骂出气。我本是怕极了,却不想丢了吃饭的营生,便继续留在了乐坊。眼下看来这营生我是再做不成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