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琢不明所以:“棋子?谁的棋子?”
“周恪的棋子。或者更加确切地说,是弃子。”
眼下的情形,与当时曹娟事情败露,将一切推给陆望晴背锅的时候,简直如出一辙。
卫邀月抓着燕琢坐下,如临大敌般道:“近日来你查关于崇王的种种罪行,可有找到什么实证?”
燕琢低眉寻思了一阵子,惊觉不妙:“好像无论什么事情,查到一半,总是会归到曹家人的身上去。”
玉宁公主坐立难安:“你们是说,曹家人就是给崇王背锅的?这怎么可能呢?曹娟那么精明的一个人,她怎么可能甘愿被崇王利用?!”
“她倒还真不一定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。”
城郊深夜,万籁俱寂。
雪地里,微弱的烛光伴着脚步声踏雪而来。
“曹贵妃,你深更半夜约本王来这深山,可把本王给冻死啦。”
曹娟已经被逼到绝境,没时间与他闲扯,“周恪,这里只有我们二人,你还装什么?!北境造币厂的事为何要推到我的头上来!?”
周恪捏了片竹叶,慵懒地在手中把玩着,“贵妃娘娘啊,什么叫我推到你头上的?这事情,明明就是你一手安排的啊。”
“那也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安排的!我曹家富可敌国,私铸那银钱对我有什么用!?当初是你说要招兵买马,才叫本宫去置办了这档子事!也是你说的,此事万无一失,绝不会有人查到曹家头上来!”
周恪朝着曹娟走了几步,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冷静点,冷静点。现在他们虽然查到了曹家头上,陛下不也没对你们怎么着吗?曹寅此前立了那么大的功劳,已经洗脱了叛国的嫌疑,你曹家是忠良,陛下不会轻易动你们的。”
曹娟一把推开了周恪的手:“胡扯!你以为陛下从未怀疑过我吗?!要不是我让陆映雪担下了一切,曹家早就完了!崇王,我与弟弟帮你做了那么多事,只是为了我儿珩儿的前程。如今燕善和燕琢都没有死,我珩儿还没有继承大统,我不能倒下,曹家不能倒下!”
周恪闭着眼睛,仰头一笑:“当年你答应我,只要我杀了燕善和燕琢,扶持你儿上位登基,你便许我摄政王的高位,让我与新帝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