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避可耻,但有用。
白石喜欢喝酒,或许也是麻痹自己的一种方式吧。
从前卫邀月的酒量浅,总觉得这点苦水又辣又难喝,怎么会有人爱不释手。
可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,她这个一杯倒,居然也慢慢练起来了酒量。
盛都今年的冬天,似乎格外漫长。
曹娟就这么疯着,被好生看顾在后宫。景帝仍旧给她贵妃的名分和待遇,但是树倒猢狲散,昔日倚仗她的那些妃嫔,如今又倒戈巴结起皇后来。
皇后根本两耳不闻窗外事,每日最喜欢的,就是练字。甚至有的时候,她会拿出琵琶来弹几曲。景帝并不喜欢她这般,但是大多时候,也只是装糊涂,不作追究。
燕珩知道曹娟疯了,也没有太多的情绪。他说或许疯了更好,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想没了,就不会自寻烦恼。万佛寺还是离着皇宫太近,燕珩不想再纠缠于皇家纷争,便收拾了几件衣服离开了。谁也不知道,他究竟去了何方。
沈阔和芙蕖的疙瘩也解开了,两个人的感情似乎也有了些进展。公务不忙的时候,两个人偶尔还会单独出去约会。
郑晚棠生了个可爱的小女娃,皇室的一些亲戚叹息这燕氏的头一个孙辈是女孩子,可郑家和燕琢都开心得紧。郑家开心,是因为心疼自家女儿生产不易。燕琢开心,则是因为他已经有个儿子了,如今他也算是儿女双全。
年后,陆望晴也有了身孕。
自从陆映雪出事之后,陆望晴很少在外露面。往日为人称叹的陆氏书香门第,如今却人人唯恐避之不及。若不是有燕战这个皇家的女婿撑着,估计不少的王公大臣还会落井下石。
卫邀月给陆望晴带了些自己做的鲜花饼,自在地盘腿坐在席上,“望晴,我近日又改良了鲜花饼的配方,不加蔗糖,改用蜂蜜,格外健康。你快尝尝~”
陆望晴看着卫邀月这可爱的模样,宠溺地笑着:“你啊,都多大的人了,行为举止还像个孩子。你看我这都要当娘的人了,你呢?打算把婚事拖到什么时候?”
为着燕珩的事情,景帝还有些生她的气。许是因为这个缘故,景帝许久都没搭理她,也就没再提婚期的事。
“这个不着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