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一踏进金银台的门槛,卫邀月突然被一阵风吹醒了似的,诈尸似的一挺身——
“白石呢!你没给他捡回来?”
贺兰枭一手扶着卫邀月,一手拿着她走时非要从太子府院子里拎走的奇石,无奈道:“你还管什么白石?他就算是醉倒在太子府里,燕琢也不会给他丢出去的,放一百个心吧你。”
话刚说完,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冷淡淡的声音:“到了。”
卫邀月回头一看——
韩奇正直愣愣地站在门口,左边肩膀上扛着个醉得跟烂泥一般的白石。
白石趴在人家肩膀上,还不忘插科打诨:“小兄弟,你力气还真不小。这小肌肉练得,真结实。”
韩奇一抬手,直接将白石像沙包一样卸了下来。
醉得瘫软的白石被这么结结实实地丢在了地上,屁股差点摔成两瓣,呲牙咧嘴地指着韩奇道:“你你就这么办差事的?你叫什么名字?信不信明日我去太子面前告你的状!?”
韩奇浅浅翻了个白眼,拱手告辞:“随便。”
这大半夜冷飕飕的,给白石气得要炸锅。
卫邀月还以为他醉极了,睡一觉便什么也不记得了。没想到第二天中午头起床之后,他一出卧房的头一件事就是开骂——
“昨夜那什么人啊?要送就好好送,不送就干脆别来。给我摔得,到现在屁股都疼得坐不下!”
卫邀月蹲在井边刷着牙,笑道:“他啊,性子其实跟你挺像的。对待不待见的人,冷得像一块石头。”
贺兰枭托着腮帮子蹲在她对面,手里搭着一条毛巾。
“什么样的石头?就跟你昨天从太子府里带回来的那块一样吗?”
卫邀月知道贺兰枭这是在笑话她。
她这个酒疯,真是次次都要发,次次还都发得别出心裁。
“你懂什么呀。”
卫邀月嘴硬着,从贺兰枭手臂上抽过毛巾,擦了擦脸。
“这石头我带回来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什么原因,说来听听。”
原因就是醉了的人什么蠢事都能做得出来。
可是卫邀月是不可能承认的,她看着那白花花的石头,急中生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