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,便将这些罪责算到哀家的头上好了!都是哀家纵容娇惯,才让他变成这般无法无天的模样。可他如此年轻,他还是个孩子啊”
卫邀月翻了个白眼。
原来不管什么时代,总有这种家长,能把孩子给惯成个废物来为祸人间,最后还委屈巴巴地说一声“他还是个孩子”,便以为可以万事大吉。
“太后与锦王亲情至深,真是令人感动。不过您也别太难受了,您这把老骨头怕是也苟活不了太久,很快就能跟周锦然在地狱团圆了。”
这大不敬的狂言给众人都吓了一惊。
景帝拍了下桌子,“卫丫头,你当真疯了?!怎敢如此与太后说话!?”
“我倒是给你落下了。”
卫邀月干脆站了起来,昂首轻笑蔑然道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你整日被一窝居功自傲的周姓人围着,是不是都把自己姓啥给忘了?瞻前顾后,畏畏缩缩,任由歹人嚣张,罔顾无辜之人的性命。你屡次对周家人的罪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才会让周锦然有胆量违抗你的命令!芙蕖的死,也有你的一份!”
当今世上,哪有人敢这么与天子说话?所有人都吓傻了。
只有贺兰枭知道,卫邀月如此,怕是根本没想过要活命。
芙蕖对她来说,与生命一样重要。刘冲的死已经给她带来了太多的痛苦,如今芙蕖也不在了,卫邀月已经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。
“月儿,你如此不顾一切,可是想好要离开了?这个世界上,真的没有什么你在乎的,能够让你留下来的了吗?”
贺兰枭无非是想听一句,她在乎他,愿意为了他留下。
或许以前的卫邀月,真的会傻到那个地步,会为了一个男人,待在自己最厌恶的地方。
她从前就这般做过一次。
那个时候,她本是有机会离开盛都的。可是她选择了留在盛都,在此安家。
她以为自己爱着的这个男人,与自己惺惺相惜,懂她,支持她,会永远站在她的这一边。
至少在今日之前,她都是这样深信不疑。
“贺兰将军。你也看到了,我就是这样一个目无法纪的人。我不光对天子不敬,对大臣不恭,我对你其实也没什么真情实意。此前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