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渐渐失控,双眼已经被泪水浸满。
她扭过头,狰狞地看着贺兰枭。
“是我错了。是我害怕权势,服从了你们这里的规矩。我变了,变得唯唯诺诺,贪生怕死我居然把自己妹妹的命,放任给他人左右!你说让我信你我便信了,我怎么就那么愚蠢!?”
贺兰枭害怕极了。
他从未见过卫邀月崩溃到这般。他生怕继续说下去,卫邀月真的会疯。
“月儿,你冷静一点。这不是你的错”
“对,这不是我的错!”
卫邀月双手狠狠地抓着贺兰枭的衣领,“贺兰枭,是你!你忘了吗?芙蕖是你带到我身边来的!是你让她日日夜夜陪在我身边,是你让我再也离不开她!可是为什么”
思念与悔恨如同冰锥扎进卫邀月浑身上下每一处骨缝。
她双手掩面,用尽全身力气哭泣。
恨不得,可以一口气把眼泪都哭个干净。
这样一来,她便不用再时时刻刻忍不住掉眼泪了。
“你走吧。”
卫邀月合着双眼,转过了身去,“你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从今往后,你我陌路,死生不见。”
贺兰枭没有说话。
他默默起身,假装无意掉下了一串钥匙。
这是他自以为能够给卫邀月的,最好的东西——自由。
卫邀月知道,他是故意的。
她捡起那串钥匙,决绝地扔出了牢房。
“滚。”
统国将军府内,燕琢、燕慎正在堂内商量着什么。
见贺兰枭一脸颓废地回来,谁也看得出,他此行不太顺利。
“钥匙给她了吗?”燕慎问。
贺兰枭失魂落魄道:“她不肯收。”
这个结局,燕琢是猜到了的。
“依照她的性子,自然是不肯收的。况且你看今日她在奉宸殿的模样,显然已经是一心向死了。”
贺兰枭看向方申,“证人什么时候到?”
说到此事,方申的眼神一下子不对劲起来。
“少少主。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跟您说,证人”
贺兰枭眸光一紧:“证人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