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琢站在回廊里,远远地看着这一切。
昨日,卫邀月已经去过太子府,与他道过别了。只是那时候,卫邀月的注意力仿佛更多的在郑晚棠和两个孩子身上,跟他说的话不多。
郑晚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。
“殿下不打算告诉她吗?”
燕琢回了回神,答非所问道:“太子妃何时在此的?怎也不发出点声响?”
“殿下的心不在这里,自然不知有人来。”
郑晚棠循着他的目光,遥遥地望着卫邀月,“这一去,此生想要再见,怕是难了。殿下这般难受,何不将心中的情愫吐露给她?也算是了却一桩遗憾。”
燕琢讶异地扭头看着郑晚棠。
他有想到过郑晚棠如此聪慧,应是看得出来他对卫邀月的感情的。他惊讶的是,郑晚棠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平静真诚,毫无嫉恨之意。
“太子妃希望我去说?你心里不会怨吗?”
郑晚棠温婉地笑了笑:“妾有什么好怨?从一开始,我与殿下根本就是云泥之别。我懦弱胆小,被人害了,却都只肯躲去乡野田庄,以为这辈子就那么瞎着过了。那时候的我,心中虽爱慕殿下,却没了为自己抗争的勇气,以为再也配不上与殿下并肩。”
院子里,卫邀月和皇后也不知说了什么有趣的事,笑得灿烂开怀。
郑晚棠看着她自在的模样,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拉长。
“可是后来,卫娘子来到了我的身旁。是她教会我,人要为自己争取,要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,和自己爱的人。她鼓励我重拾信心,向殿下靠近。为了治好我的眼疾,不惜冒雨入山。山神节那夜,我被刺客挟持,可是她却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我的性命”
说到此,郑晚棠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,“妾早就知道,殿下心里爱慕的,是卫娘子。可我卑鄙自私,选择了装聋作哑,心安理得地做了这太子妃的位子。其实殿下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卫娘子,殿下想娶的人,也从来都是她。是我,顶替了她的位子,夺走了殿下的恩宠”
过了这么久,即便他已成人夫,又为人父。即便卫邀月也有了婚约,心里只有贺兰枭一个。
燕琢对卫邀月的感情,也从未有过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