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邀月接过簪子,拿在手中,仔细地看了看。
那上面确实沾了些泥土,不过幸好没有损坏。
“没事。”
卫邀月说着,突然握着簪子,飞快地朝着贺兰枭的眼睛扎去。
锐利的簪尖距离贺兰枭的眼珠子只有咫尺之遥,贺兰枭却没有躲开。
兴许是动作太近,贺兰枭察觉到了什么。
他侧了侧头,问:“白娘子在做什么?”
“没什么有只蚊子。”
贺兰枭笑了笑:“这时节,蚊子是有些多的。”
他愧疚地垂了垂眼帘,“踩了你的簪子,实在是抱歉。这簪子上面镶着莲花,跟你的名字一样。所以,对你来说一定有特殊的意义吧?”
这簪子,是芙蕖留下来的。
卫邀月盯着上面的芙蕖花,尘封在心底那些锥心的痛楚,难以压制地溢了出来。
她没有回答贺兰枭的问题,收起簪子,冷冷道:“你准备什么时候走?”
贺兰枭的眸子颤了颤,涣散的瞳孔里闪着心慌:“白娘子是真的生了气了,这是要赶我走?”
他突然捂着胸口,面色痛苦地咳嗽了几声,“我也知道长久在此叨扰,麻烦白娘子了可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必须要留下来才能完成。”
又是这招苦肉计。
可恶的是,卫邀月偏偏总是吃这一套。
她的语气软了软:“什么事?有那么重要吗?”
贺兰枭的神色也跟着软了些:“苍山上有一个人,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。等我眼睛好些,我定是要去寻她的。”
白石医术高超,他的眼睛,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。
等到他痊愈,满心期待地到睦陵里去,却得到卫邀月已经死了的消息时,他会是怎样的心情呢?
既然都已经这般暧昧不清地对待了别的女子,干嘛还要装出一副深情不移的模样来呢?
卫邀月退进了屋子内,“那就祝你的眼睛早日康复。”
话说完,她便重重地将房门关了上来。
接连两日,卫邀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从早到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谁叫也不答应。
宋意深来寺里寻过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