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安慰道:“你放心好了,他不会一直瞎着的,只是还需要些时间。”
卫邀月摇头,“我不是担心这个。你的医术,我自然是相信的。只是等他的眼睛好了,万一他真的要上山去找我呢?等他知道卫邀月已经死了,他会伤心吗?”
白石停下了手中的活儿,直直地望着卫邀月,问:“你这话问的,是怕他伤心?还是怕他不伤心啊?”
当了这么些年的朋友,卫邀月自知什么心思都瞒不过白石。
“我很矛盾。既怕他伤心,把自己陷在过去的回忆里走不出来。又怕他不伤心,证明他就是个薄情寡义的浑蛋。本来他心里如何想,我应该是无所谓才对。我都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与他一刀两断的,那么他心里如何想,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”
白石没有回答她什么,只是拎了一桶垃圾过来,没心没肺似的道:“我看你就是最近太闲了。喏,多干点儿活,就没时间想东想西了。”
这段时间以来,卫邀月又何尝不是在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呢?
她在白露寺里每日从早忙到晚,实际上也没别人逼着她干,都是她自己闲不下来。
这个方式虽然是在逃避,但是确实很有用。
卫邀月拎着桶,出了白露寺门。
白石平日用剩下来的药渣通常都会统一倒在寺外的一块儿荒地里。
夜里,山间只剩下虫鸣和风声。
她坐在田埂上,看着漫天的繁星,心里终于得到了一丝宁静。
不过,也只是片刻。
“阿姐大晚上的坐在这儿干什么呢!”
卫邀月一回头,正瞧见一个穿得灰不溜秋的小孩儿打着灯笼,阴森森地站在她身后。
她差点被吓得背过气儿去。
“李小叶!!你走路能出点儿动静吗?!”
小叶子笑嘻嘻地过来,蹲在卫邀月的身旁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“阿姐不怕不怕,是我嘛。你可吃过饭了?怎么坐在这里呢?”
“我才是该问你,天都黑了,山间危险,你怎么一个人来寺里了?”
小叶子道:“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啊。我和爹娘一起来的,不过刚才我见到你一个人坐在这儿,就叫他们先进去了。阿姐,我爹娘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