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领和他儿媳妇那事在一些人的推波助澜下,闹得沸沸扬扬,虽说有圣上的阻拦,但也或多或少传到了安阳侯府,谢思齐并不是不信鄢首领的为人,只不过人家这一表人才,舞枪弄棒,要不是臭名远扬,得是多少京城贵女的心上人,他儿子和人家一比,能有啥竞争力?
论长相比不上,论武功比不过……长安城眼中年少有为的国师被谢思齐这个亲生父亲看扁,怎么都圆不起来。
“侯爷啊——”鄢凌拉长声音,故意吊足了胃口:“太白山庄和玄玉宫互相勾结,您老还是先想想怎么把自己摘出来吧。”
这件事主要在于太白山庄,玄玉宫赔了个掌门和大长老进去,只要说点好话,永元帝也不会追究剩下那些人的。
不过……她眸子一闪,手里捏着那片布料,思绪飞到一年前的那个晚上。
——那个时候她看到一个小孩,准确来说是个小女孩,是在一个漆黑的小巷子里看到的,不过眨眼间就不见了。一个小屁孩还没这么高的功夫,天才也不例外,所以只能是有人带走了她。
再后来就是听说长安城打了个拐子,她走得匆忙,没来得及看到那拐子的样貌……现在看起来,那个拐子有可能是熟人呢。
当时负责这案子的人是谁来着?好像是敬王府世子褚云霁,一起协同办案的是大理寺少卿花誉的妹妹花雨棠,是个嫉恶如仇的姑娘,她还有印象,不过后来那姑娘就不见了,也没听说嫁人,怎么就不见了呢?
手掌里的布料在暖橘色的夕阳里闪着诡异的光,映照出上面栩栩如生的海棠花……
“父亲,还有鄢首领,你们怎么在这?”黎昭走在前面,后面牵着谢昀的手。
鄢凌不动声色将布料藏在身后,随后嘴角一勾,从树上跳下来。
谢昀的身子已经大好,就连不通医术的谢思齐本人都看了出来,他绕着儿子走了三四圈,才不可置信地问:“你真好了?”
“对。”他点点头,眉眼含笑,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:“父亲,您——可放心了?”
放心了,都放心了。谢思齐心头忽然一酸,父子往日里的种种不快都烟消云散。
忘川是一道天堑,它隔着死者与生人,彼此蒙了一层不厚不薄的纱,带着生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