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盆用柴烧起来后,他不敢再随便去动沐岑了。
想着沐岑的特殊体质,务伶只能跪在跟前紧握住他的手呢喃道:“之前的十年你都因为救我挺过来了,现在可不可以再次睁眼看看我呢?岑哥哥,我我可以保护你了。”
见状,犬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,随即他怕打扰到务伶而屏住呼吸往旁边退去,拿起剑巡视周围的环境,确保两人的安全。
似乎是听到了务伶的呼唤,沐岑身上的寒气在暖炉和火盆的驱除下消散了大半,缓慢地睁开了眼眸。
沐岑稍微一偏头便撞见了紧锁眉毛的务伶,努力勾起嘴角笑了笑,嗓音嘶哑道:“许久不见。谢谢你了,务伶。”
当真是过了好久、好久了啊
一听到沐岑的声音,务伶的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,他胡乱地迅速抹开后,又笑着将沐岑温柔地扶着,“岑哥哥这是和我生分了吗?同我道什么谢呢?”
务伶仔细观察着沐岑,见他与分别前没有太大变化,并且除了手掌还有些冰冷之外无大碍,这六年来积压在自己心底的陈念终于有了个了结。
随沐岑的视线望过去,务伶看到了那残破的国师府,又想起那较为诡异的国师,低声骂了句“晦气”,回头伸手为沐岑借力将他缓慢拉起来。
务伶喊犬牙回去休息后,才拿出沾上黑色液体的长剑向沐岑展示,发现他的神情略微变得有些凝重,试探地发问:“岑哥哥,那个祸害应该不是人吧?”
整理着务伶的盔甲,沐岑摇了摇头,他运转残剩无几的灵力施展法术,将黑色液体全部分解消除,沉声道:“不好说,他的真身大概被封印在了什么地方,只能靠这种傀儡现世”
看沐岑若有所思没再多言,务伶便也不再继续追问,重新穿起盔甲护着他回了将军衙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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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务伶帮助着沐岑调养的这半个月里,他们的关系渐渐地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,甚至于对外是威严代言词的务伶多了几分活泼的孩子气。
务伶这样到哪里都笑脸相迎的状态,让犬牙同他走得更近了些许。
在出征前夕,犬牙带着他的好兄弟龙眼前去和务伶温了几壶酒拜把子。
有沐岑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热闹,尽管务伶显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