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大伯眉心紧皱，忍不住老泪纵横：“够了，张玲，你想把孩子逼死吗？”
“她这会儿心情好了许多，你别逼她了行不行。”
“我们就五个孩子，两个下乡，常年见不到人影，文兰跟文礼去年回家一趟，人晒成煤球了，你抱着人喊心肝啊，心疼死了。”
“文彬搬出去住了，家里就两孩子陪在身边，你把文雪逼死，我们孤零零，你心里就好过是不？”
“你不要忘了，是谁说多子多福的，我早说了，要三个孩子就行了，你偏说多养几个孩子总有一个有大出息。”
说到伤心处，宋大伯鼻子微酸，擦了下眼泪道，“可是我眼睁睁看着孩子在乡下吃苦，一年见不到面，老二老三觉得我们偏心，连信都懒得回了，你每个月就捧着他们寄来的一封信，反复看反复看。”
“看了又哭又骂，张玲，这样有意思吗？”
张玲嗓音尖锐：“是没什么没意思，裤子你也脱了，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，你怎么光赖我啊，合着就我的错。”
宋爷爷沉思道：“行了，老大，老大家的，你们都安静些，不如想想改变一下。老大媳妇，你就别逼孩子了，高考前，就让文雪跟我们住，等她高考完再说。”
“孩子教育本来就是很麻烦的事，张玲你是从农村出来的，你的学习咋样？”
面对大家长的问话，张玲眼神慌乱了一下，“我，我不咋样，家里穷，上过一个月的扫盲班，会认简单的字，会些成语。”
家里穷，她不可能花费很多时间在学习上面。
宋爷爷又问：“老大，我跟你妈总共就你们四个孩子，还记得小学学习成绩吗？你们觉得高中考第一名难吗？”
宋大伯如实说：“我成绩不行，学不进去，二弟成绩好，可也没考过第一名，考高中都难，考高中第一名很难。”
“嗯，你自己都知道难，却逼着你闺女去高考，你们都不是学习的料子，为啥觉得文雪就是了？”宋奶奶反问道。
张玲解释道：“我咋能一样呢，我从小就没条件读书。文雪学起来比我简单多了。”
数学课本在她眼里跟天书一样，还是报纸，小人书有看头。
宋奶奶坏坏地笑笑：“